貴霜使者怒視鍾繇,這句話他沒聽過,也不想聽。
“烏孫來攻我大漢屬國,我大漢擒其單于回長安贖罪,這很合理!大宛、康居意圖聯手犯我疆界,我大漢將軍率軍去貴山城溫侯,也並無過錯,如今三國已然自知其過,痛改前非,本是好事,至於貴國是否一定還是要保持己見,這裡,我大漢不予評述,但去往羅馬和安息的使者已經派出,如果貴國繼續堅持己見,一定要以此前的條件來談……”鍾繇站起身來,看著面色有些難看的貴霜使者冷然道:“那在下認為,也無需談了,羅馬和安息兩國應該還是很願意跟我朝合作,開闢一條安全的絲綢之路。”
“你威脅我!?”貴霜使者怒道。
“使者若定要如此想,在下也無辦法,只是希望使者明白一件事。”鍾繇淡然道:“貴國內部本就不穩,如今長老院意圖分權,甚至不顧國家利益,暗中阻撓兩國合作,如果貴國仍然執迷不悟,還想與我大漢為敵,那貴國要迎接的就不只是大漢、安息、落馬三國的壓力,更有可能引起貴霜內亂!”
“噗嗵~”
貴霜使者一屁股坐下,面對此刻的鐘繇,他顯然強勢不起來,但就此罷休,卻又有些不甘,目光不由看向大宛和康居二國。
烏孫顯然是指望不上了,畢竟單于都被人家抓來了,但大宛和康居,他覺得可以指望拉攏一下。
可惜,他註定要失望了,誰都不是傻子,大漢已經展現出其強勢的一面,大宛之戰且不說真假,單就烏孫單于被人捉回來一事就足以震懾兩國使者,他們可不希望有一天在長安看到自家國君被人抓來。
哪怕國內迅速推舉出新的國主,但這份恥辱卻是會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無法洗刷。
原本的盟友突然間就倒戈到了對面,這讓貴霜使者有種吃蒼蠅的感覺,更是將當初那暗中對獅籠做手腳的長老恨到了骨子裡,你就算要阻止兩國建交,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吧?
結果呢?
人家大漢藉機向世人展現了自身強勢,他們卻陷入了被動。
烏孫單于有些痛恨的看了貴霜使者一眼,當初也是鬼迷心竅才答應了貴霜的合作,自己本來在西域當個霸主當的好好兒的,與大漢合作,賺些過路費,這不挺好的?現在可好,烏孫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他不知道,但下半輩子,怕是隻能在長安當半個囚徒了。
哪天人家一個不高興,把自己咔嚓了,自己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不都是這幫沒事找事的貴霜人害的?
也不看看自己那小身板兒有多大,就敢跟大漢叫板,搶人家的肉吃,現在好了,不但自己倒黴,連帶著盟友和跟著倒黴。
那些可憐的族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堂堂單于成了階下囚,也讓他恨極了貴霜人。
“這件事,我不能做主!”良久,貴霜使者哼了一句,這事兒得國內商討,不過現在這個情況,就算不回去他也大概知道國內長老院會怎麼解決。
畢竟大漢這邊已經完全打通了西域,還準備跟羅馬、安息建交,真等到那一天,人家三大國要想撇開貴霜自己玩兒完全沒問題。
至於出兵……之前大漢確實無法對貴霜出兵,但現在有了大宛、康居以及烏孫三個小弟,只需要派幾個大將過來就行,貴霜雖然不懼三國,但若真的戰起,對貴霜來說也是一副沉重的重擔。
能不打自然是最好的,這些漢人也夠狡猾的,一邊跟自己拖延,一面在西域做手腳,狗屁禮儀之邦,都是一**詐小人!
“那就請使者回去與貴國國君商議吧,絲綢之路若能興起,於各國都有好處。”鍾繇放下茶杯,淡然道。
主要是對大漢有好處。
“告辭!”貴霜使者起身離開,另外三國使者加上烏孫單于卻是沒敢直接走,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風向變了,管那貴霜使者去死。
“四位也退下吧。”鍾繇看了看四人,微笑道。
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再談就是一年後了,貴霜使者這一來一回,沒個一年是不行了,但絲綢之路卻不會等他一年,貴霜如果敢做小動作,那就等著被群毆吧!
“告辭!”三國使者和烏孫單于連忙用各自的禮儀對著鍾繇一禮,這才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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