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如此強勢,于軍而言,未必是好事啊。”
“說什麼呢?信不信我抽你!”
呂布畢竟還是權臣,哪怕他已經還政於子嬰,但只要呂布在一天,秦朝就沒人敢動他,不止是因為呂布的勢力,更因為呂布的人望,真有人動呂布,哪怕呂布手中沒有半分權利,都能讓大秦立刻再陷入一次動亂。
呂布幾乎成了一種信仰,只要他活著一天,朝廷就不敢動他。
但也有人認為呂布這般存在,已經干擾到朝廷的正常執行了,只是這種聲音往往一出現就沒了。
“別說了,快看那邊,是魏王旗!”又一人打斷了爭吵,指著遠處道。
眾人看去,正看到一支人馬進城來,大軍自然是不能進城的,但呂布的護衛是有資格進城的。
沒有想象中的氣派,王旗有些殘破,將士們衣甲陳舊,嘴唇乾涸,有的身上還有凍瘡,這還是呂布身邊的,很難想象那出征的十萬大軍是怎樣一副場面。
但就是這樣一支看起來並不威武的部隊,身上卻透著一股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哪怕身上有傷的,走在路上依舊將腰桿挺得筆直,哪怕衣著襤褸,依舊能讓人感覺到這是一支精銳。
這就是我大秦銳士!
看著這些衣衫襤褸的將士,不少人心中莫名的振奮。
在這些將士中央,呂布一襲殘破戰袍隨風而動,高大的身形如同山一般有種莫名的壓迫感,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儘管呂布沒有任何動作或表情,但那股無形的壓迫感還是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呂布還朝,第一件事就是交還兵權,他真的不是太想過問這些,這些年不是在神機營就是陪伴妻兒,朝廷對呂布來說有些陌生。
“陛下,臣不辱使命,這冒頓已被擒回咸陽,聽候陛下發落。”呂布對著嬴子嬰一禮,讓人將冒頓帶上朝廷。
“魏王受累。”嬴子嬰微笑道:“不知魏王以為,此人當如何處置?”
“留著,制約匈奴!”呂布也沒多想,沉聲道:“冒頓一走,匈奴必定會立新單于,若聽話便由他執掌,若不聽話,或是這匈奴又有了威脅,便將冒頓放回去。”
言簡意賅,到了呂布如今的地步,已經不需要在意朝廷上的勾心鬥角了,不是這些人不會算計他,而是過往的前車之鑑足夠讓這些人閉嘴。
“朕看,朕與魏王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嬴子嬰半開玩笑的道。
匈奴都被呂布打殘了,就算什麼都不管,只是生孩子,估計沒有個上百年繁衍也恢復不過來。
呂布笑了笑道:“陛下,兵權已經送往太尉那邊,若無要事,臣就繼續回神機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