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宮之中,為了彰顯對使者的重視,馬鈞帶著一群落馬工匠做了一些附和貴霜的陳設,比如貴霜使者桌案的樣式、花紋等等。
“溫侯,畢竟是大國使臣,讓典將軍賠個不是便是,何必因此鬧的不快?”皇宮裡,鄭泰找到呂布,苦口勸道,希望典韋能因為昨日的事情給西域使團賠個禮。
“為何要賠?”呂布反問道:“典韋是在維護法度,有何錯要給他們賠禮?”
“他殺了人家的駱駝,而且當眾逼迫使者下馬,有些過了。”鄭泰嘆息道。
“這是你鴻臚寺的問題。”呂布扭頭,看著鄭泰道:“長安城的規矩你該懂,番邦使團來了我們歡迎,但要讓他們享有天子和凱旋將士的規格,鄭公業,你覺得他們配麼?”
呂布非凱旋是絕不會在城中縱馬的,這是他定下的規矩,他自然要守,但鄭泰這次的安排上,等於是壞了呂布的規矩。
“畢竟是貴霜使者,代表貴霜天子!”鄭泰皺眉道,這貴霜天子也能稱作天子吧。
“鄭公業,你是大鴻臚,執掌鴻臚寺,請你記住了,這天下天子只能有一個,便是我大漢天子,其他番邦國主,只能稱王!莫說是貴霜使者,就算是貴霜王親至,也不能僭越用天子禮儀待之。”呂布看向鄭泰,冷然道。
“這……”鄭泰愕然的看向呂布,這也太霸道了吧。
但呂布似乎一直都是這麼霸道,鄭泰愕然半晌後,無奈道:“但若不解決,今日那貴霜使者在宴上發難該如何?”
“那是他們無禮!”呂布看著鄭泰,拍了拍他的腰道:“我大漢待人以禮,那是我大漢乃禮儀之邦,但若來人無禮在先,那便莫要怪我大漢不留情面,臉是自己賺的,我給你才有,若你不要,我會連你的骨頭都摘下來!”
面對霸氣凌然的呂布,鄭泰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躬身道:“下官明白。”
外面已經響起了禮號,呂布跟鄭泰先後出來,呂布去了殿上陪劉協,鄭泰則去迎接西域使團。
貴霜使者昨夜已經見過鄭泰,此刻見他,卻沒見到典韋,皺眉道:“大鴻臚,昨日那無禮之人為何沒來賠罪?這就是貴國對我貴霜的態度?”
“使者見諒,昨日典將軍雖有些冒失,但也是依法而行,並無過錯,衝撞之處,在下代他向使者道歉,至於賠罪,便免了吧。”鄭泰微微一禮,微笑道。
雖說在呂布面前據理力爭,但既然已經定下了方向,那他就會毫不猶豫去執行。
“你這是何意?”貴霜使者皺眉道。
“使者若未聽清楚,在下可以再說一遍!”鄭泰微笑道。
“你……”貴霜使者看著鄭泰怒道:“若貴國是這般態度,那這場宴會便就此作罷,我乃貴霜貴族,絕不參加羞辱我貴霜者的宴席。”
“哦?”鄭泰雙手隴於袖中,目光看向康居、烏孫、大宛三國使臣,淡然道:“其他使臣也是這個意思?”
“這……”
三國只是跟貴霜親近,因為貴霜攻下了花拉子模,已經跟他們接壤,不想得罪這個龐然大物,所以才在對方的邀請下同來,但要因此就得罪大漢,也不是他們願意的,一時間有些為難了。
“他們是跟我同來的,自然要共進退!”貴霜使者見狀急了,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