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成廉一有機會就設宴喝酒,同時變著法的跟當地豪族討要好處,像極了一個無恥的軍痞。
就算不是跟人喝酒,他自己也能將自己給喝的爛醉如泥,三名將領暗中觀察了多日,見成廉這副模樣,心中自然是鄙夷的。
本來以為那劉焉兒子看重的猛將有多厲害,如今看來,也就是個貪財好色的廢物而已,主公讓我等過來看著他,實在是太高看此人了,對方來到河東半個月,都是叫人喝酒,手下那些兵馬是連管都沒管過。
這樣都能算作猛將的話,那我們豈非個個都是呂布了?
雖說心中對成廉是無盡鄙夷,但也正是因此,反而對成廉沒了戒心,成廉說的其實也不錯,這個時候,河東是最安全的,也沒什麼好戒備的。
漸漸地,三人消除了戒心,看著成廉每日在此痛飲,雖覺不齒,但偶爾也是會來參與,尤其是一些大宴,他們也是想要多結交一些豪族乃至士人,好為自己將來鋪路。
不過成廉似乎覺的這樣還是不夠,這日專門派人將河東能請到的大戶都請來做客,準備擺一場盛大宴席。
“我看這廉成根本就是想趁機撈好處,這次請了這麼多人過來,定是又想出什麼花樣來盤剝,當真無恥之尤!”
“聽說家主他們已經攻佔了定襄,大事差不多已成,這廉成估計也是收到訊息,知道自己在此地待不長久,所以此番想要藉機盤剝!”
“這等無恥之人,真恨不得砍了他!”
“雖然無恥,但也讓我等少了許多麻煩,大家再容他幾日便是,跟著他吃吃喝喝,至於他貪到的那些東西能否拿出河東,卻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聽說那廉成還請了衛家過來,衛家竟然答應了!?”
“若非衛家的顏面,你以為他廉成是誰?何來這般大的顏面讓河東大半豪族過來?聽說是那廉成親自登門相邀,也不知道如何請的?”
衛家這樣的大家族會給成廉這等人臉面,實在有些說不通。
“還能如何請?”一人冷笑道:“衛家雖然家大業大,但這些年早沒了士人的骨氣,多半是那廉成威脅了。”
“噤聲,不要命了!”為首之人壓低聲音喝道:“衛家如何,豈是你我可以評判?”
衛家再沒落,那也是河東頂尖大族,無論在哪方面影響力都不是他們能議論的,真惹了衛家不高興,收拾他們三個是輕輕鬆鬆。
方才出口之人聞言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只是哼哼了兩聲,見周圍人多起來,沒敢再說。
三人進入成廉設宴的莊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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