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呂布的跟班,也好意思自稱什麼西涼第一勇將?西涼第一勇將的名頭都被他給丟盡了。
那騎士怒哼一聲,調轉馬頭將馬超的原話原原本本的告知華雄,聽得華雄當場大怒。
華雄用兵算是比較冷靜的那種,但再冷靜,那也是個男人,被人這般鄙視不屑加侮辱,是個男人便忍不了,更何況還是華雄這等武勇剛猛之人?
“馬超?”華雄仔細回想了一下此前呂布給他的情報,其中馬超是有重點介紹的,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馬超就是個十五歲的娃娃,現在的少年人真是一點都不知謙遜尊卑!
“準備作戰,今日本將軍要教教這馬家子做人!”華雄默默地拎起自己掛在馬背上的長刀,再未多言,將手中的刀高高揚起,夕陽的餘暉下,那一縷寒芒好似印寒了天地,而後狠狠劈落,留下一道絢麗的匹練。
這邊華雄的騎陣一動,那邊馬超自然也不甘示弱,二話不說,率領著羌騎對面衝來,一名名羌人騎兵發出一聲聲怪叫,在雙方靠近之際,那邊華雄指揮將士們將箭簇射出,這邊馬超擲出自己的投槍,羌族騎兵也各有遠攻手段,雖然雜亂,但看著漫天亂七八糟的東西飛下來,也是一種極為震撼的觀感。
雙方各自留下數十具屍體後,如同兩股對向洪流撞擊在一起一般,剎那間,馬頭在撞擊中爆碎,落馬的戰士在馬蹄下哀嚎。
這種對沖式的碰撞,放眼天下都是極為少見的,雙方交錯而過,這一次,華雄和馬超並未碰上,雙方在各自丟下百餘具屍體後,換位對調,華雄有些心疼的看著那滿地屍骸,這可都是西涼軍中精銳吶,反觀馬超卻是一點不心疼,反正都是羌人的,死光了他都不會心疼一下。
雙方分開老遠之後,各自調轉馬頭,發起了新一輪的對沖,好像不把對方殺垮或者對方不把自己殺潰就絕不罷手一般。
這一次,馬超和華雄在陣中相遇,一個年少氣盛,一個怒髮衝冠,二人在錯馬而過的電光火石間,用盡生平力氣對了一合,刀槍相撞,華雄只覺提刀的右臂好似骨折了一般,一時間竟是難以聚力。
另一邊,馬超卻是虎口崩裂,雙臂好似失去知覺一般,直到兩支人馬再度洶湧而過,才漸漸恢復了一些。
馬超重新掉頭後,再度看向前方時,眼中卻沒有絲毫害怕,有的只是興奮,他天生神力,家傳武藝也是學得青出於藍,自他十二歲上馬打仗到如今,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在力量上讓他生出勢均力敵之感,敵人的強大,沒有讓馬超有絲毫懼意,反而讓馬超生出定要與華雄分個高下生死之感。
另一邊華雄揉了揉恢復知覺的臂膀,心中卻有些驚駭,這馬超真的只有十五歲?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郎怎會有如此戾氣?
調轉馬頭時,卻見馬超已經開始了第三回合的衝鋒,這小子是個瘋子!
華雄心中暗罵,但也知道不能輸陣,當即咬牙再來與馬超對陣,這一次,馬超找準了華雄便殺上來,這一次雙方都有了準備,並未強行較力,華雄刀法乃百戰黃沙中磨礪而出,殺氣最重,一刀劈出便有烈烈風聲,好似空氣被撕裂一般。
馬超把槍一舉,一招舉火燒天,架住華雄的刀後,在兩人錯馬而過的瞬間,還各自換了一招。
華雄稍歇,那邊馬超卻是再度率兵殺來。
“殺!”華雄自然不甘示弱,這一次,雙方兵馬明顯稀疏了不少,羌兵有不少沒再衝鋒,單是架不住羌軍人多,少一些根本無關緊要。
這一次,兩人在錯馬而過時,換了三招,華雄先是劈頭兩招,在錯馬而過的瞬間,一招拖刀斬,便想將馬超的人頭一刀斬落,馬超險險避開後,反手一槍便在華雄背上戳了個血窟窿,而後被華雄壓下來的長刀在肩頭拖出一道血痕。
華雄奔行中看了看身後的將士,只是這麼三個回合,死傷的騎兵便有兩成之多,絕不能再這般下去了,再這般互拼下去,就算勝了也是慘勝,對面這小兔崽子毫不顧忌麾下將士的性命,但他不能不管,這些可都是西涼軍精銳啊,若是莫名其妙的在這裡戰死太多,那可不是簡單的丟些兵馬那麼簡單。
眼見那馬超不依不饒,還想再戰,華雄也顧不得什麼顏面,呼嘯一聲,帶著部隊便順勢揚長而去。
馬超想追,但羌兵無序的弱點這一刻暴露無疑,馬超除了簡單的下達軍令可行之外,複雜的根本聽不懂,馬超想追,就只能一個個將領去告知各自族人,等命令統一了,華雄早沒影了。
“西涼第一勇將,不過如此!”馬超看著華雄離開的方向,既然難追,那便不追了,他的目標是呂布,區區華雄,雖然能力讓他驚訝,但他相信再打下去,自己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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