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好自己脖子上的祖母綠項鍊,喬芝柔轉身的瞬間,恍然發現屋裡的其他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居然都退出去了,偌大的珠寶房間中就只有她和李青陽在。
不過多年的棚戶區生活經驗,讓她根本就不帶怯的,論動手,誰有她這種小太妹經驗豐富?
“喬小姐,本來看在藍小姐的面子上,我們不應該調查你過去的資訊資料,但因為你的過往履歷實在是太豐富,我們現在已經到了不能坐視不理的地步,還望你本人看看這些調查出來的資料究竟是不是真的。”
冷聲說完話後,李青陽突然伸手按住牆上的開關。
原本就沒有開啟窗簾的珠寶室光線瞬間暗淡下來,此時只剩有珠寶櫃中的小型射燈還在發出光亮。
正對著她們身後的紅絲絨幕布緩緩拉開,雪白的牆壁上有投射過來的資料。
一名女記者站在畫面前,拿著話筒極緊張地向大家播現場新聞。
她身後的建築喬芝柔再熟悉不過,這是M國中心區域赫赫有名的私人醫院,艾瑪麗醫院。
“根據我們現場記者的調查,艾瑪麗醫院今日突發患者惡性殺人事件,一名名為喬西的護士被她所照顧的病人用手術刀殘忍殺害,她身上連中數刀,每一處刀口都是致命傷。”
“據現場其餘醫護工作人員反映,喬西護士照顧的那位病人原籍為炎夏國,半月前因為懷孕轉入到他們醫院進行療養,後來因為私人情感出現問題,致該名患者的精神也發生崩潰。”
記者在鏡頭面前,大力抨擊殺人者慘無人道的手法。
喬芝柔看著畫面上的新聞,還有最後播放出來自己那張打了馬賽克的照片,渾身血液瞬間冰涼不已。
她的手指開始不自覺地悄然握緊,腦海中響徹的,一直都是藍宓昨日裡詢問自己的那些話。
她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完全是和藍宓沾了光。
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真的有犯下過殺人罪惡,別說是雪國之旅了,就是後面答應自己的美好生活都會化作泡影!
“你好端端的,幹嘛要給我看這則新聞?”
“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像這個殺人犯一樣,拿手術刀將你們古堡給血洗了?”喬芝柔冷聲回應,對著李青陽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她後腦勺的傷口雖然好了,但是那條傷疤現在還留有。
而且藍宓的記憶也沒有恢復,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很多事情他們就沒辦法強逼著自己認下。
李青陽一直在觀察喬芝柔的面部表情,發現她除了剛看見這則新聞時有些驚訝而外,餘下的時間都異常冷靜。
“喬小姐,我們古堡和外界的通訊有隔閡,雖然不能夠知道實時新聞,但是想要了解這些那也不會錯過。”
“我覺得,這張打了馬賽克的照片看上去有點眼熟,您之前也是在M國裡生活過的,對於這些事情知情還是不知情呢?”
她步步緊逼,眼神變得更加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