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櫻縮在一處角落裡往外瞧著,忽然有些擔心晉起。
但這種兇險的對戰,怎麼著也輪不到他堂堂一個士族公子親自領兵上陣吧?
聽說晉家軍光是在兵力上,就已經甩了西蠻好幾條街。
那這場仗,應當打不了幾日吧?
華姐姐與她走散之後肯定在找她,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暫避的地方……
江櫻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捂著有些痙攣的胃部漸漸睡了過去。
臨睡之前,江櫻聽著那夫妻二人的低語聲,知道自己今夜必定是耗不過他們了,甘拜下風,放任睏意將自己籠罩之餘,只有暗暗提醒自己明日必要早早醒來,好趁著他們在沒醒之前,溜進空間菜園裡填一填肚子,就是隻吃倆果子也是好的……
或許是吃的意念過於強大的緣故,江櫻次日果然醒的極早,甚至在天亮之前。
睜開眼睛,她望著頭頂結滿了蜘蛛網的老舊房梁和積塵厚厚的四周,暈乎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又重新張開。
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何處,和自己肩上所揹負的“使命”。
江櫻爬坐起來,邊謹慎地抬頭看向對面。
這一眼瞧過去,卻是立即懵圈了。
對面的男人竟然已經醒了,此刻聽得動靜,朝她投來了視線。
江櫻傻眼地看著他。
“……”
這才什麼時辰?
年紀輕輕的,睡眠質量怎麼就那麼差?!
男人沒注意到江櫻的異樣,將她呆滯中帶著些許絕望的表情當作了初醒過來的朦朧。
他的聲音放的很低,是怕吵醒了懷中睡的正熟的妻子,道:“姑娘怎麼醒的這麼早?”
“不如你早……”
江櫻卻絲毫沒有要去顧慮他的顧慮的意思,聲音平靜卻不小,半點也不怕吵醒女子。
她又沒做虧心事,幹什麼要畏畏縮縮的。
再者,她覺得自己被命運捉弄,活的很艱難,已有些不想面對這個世界了。
見這位小姑娘剛坐起身卻又重新躺倒。渾身乏力兼以眼神空洞的模樣,男人嘆了口氣,繼續壓低著聲音說道:“內人有些孩子脾氣,又不常出門,故而昨日言行失當了一些,還望姑娘莫要介懷。”
憑什麼不介懷?
錯了就錯了,為什麼還要用什麼孩子脾氣和不常出門作為藉口?
餓著肚子的江櫻心情極度不好。聽他說這些有的沒的。只想送其一對白眼,可想著還要省一省力氣,便應付地“嗯”了一聲。
男人瞧了一眼她的狀況。皺了皺眉問道:“姑娘可是腹中飢餓?”
江櫻這回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