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不怕呢。
“方才奶孃忽然吐血,我真的很害怕。”江櫻說罷微微吐了一口氣。像是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終於可以得到片刻的放鬆一般。
莊氏染病以來,她還從未跟誰說過她很害怕諸如此類的話。
說來也不知是為什麼,彷彿只要是在他面前,不知覺間,就會洩露出最真實的情緒。
但話說出來,江櫻卻又有些後悔了。
她轉過頭去看向晉起,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晉大哥,這樣說你該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吧?”
其實,她好像真的也不算有用……?
總是這麼有自知之明,也不算是什麼好事……
不料晉起說道:“女子要那麼有用做什麼。”
這樣啊。
江櫻想了想,覺得這句話裡所包含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總之就是想說她沒用但偏又不好意思說的太明白?
這個認知讓江櫻感到挫敗,並有些不死心地補充解釋道:“其實我也只是偶爾……”
然而話未說完,便被晉起打斷了道:“我知道。”
江櫻看了他一眼。
入目卻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俊臉。
江櫻只當他是不耐煩了,便也未有再多做解釋。
畢竟現在奶孃生死未卜,她也確實沒有太多的腦筋來想著怎麼攻克男神。
晉起的重點顯然也不在於追究她究竟有沒有用,已經相當自然的翻了篇兒,提起了正事,淡聲道:“依我看,莊嬸的情況並不像是瘟疫惡化後的症狀。”
江櫻臉色一凝,像是忽然被點醒了一般。
這幾日來,她也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
但由於莊氏的身體一而再再而三的惡化,她根本無暇去追究這種不對勁究竟是因何而起。
然而此刻經晉起一提,她忽然便想起了諸多問題來。
比如,奶孃從一開始發燒到現在。期間根本沒有任何過渡期,更不存在時好時壞的情況。
雖說此毒同人的體質有關,但依照奶孃的體質來講,說什麼都不該比普通人惡化的要快上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