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江櫻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她卻覺得完全不用擔心——
因為。她覺得自己今晚大概會激動的睡不著覺,根本不具有‘臨睡’的可能性。
但還是乖乖地答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既然能被他關心,那他認為自己能吃不能吃,相比之下,似乎也沒什麼好在意、好去解釋的了。
在拋棄自尊的路上一路走下去。已經無可救藥的江櫻,滿心歡喜地跟在晉起身旁。
晉起走路本是習慣走快的,但思及她剛吃完東西。不宜走的太快,便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往前走著。
“晉大哥。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江櫻問道。
晉起腳下頓了一頓,好一會兒也沒有開口回答。
江櫻以為是風太大他沒聽清,待再問上一遍的時候,卻聽他開口說道:“正月初七。”
前世的他,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撫養他長大的養父,或許是因為害怕走漏風聲,再或是因為太過愧疚的緣故,從未對他提起過有關身世任何,包括生辰在內。
這個日子,是在他回到晉家之後才得知的。
而這一天,剛好是他親生父親的祭日。
所以他從來不覺得這個所謂的生辰,有什麼好值得去慶祝的。
江櫻不知他心裡的想法,只是將正月初七這個日子牢牢的記了下來。
二人一路走回桃花鎮,江櫻非但沒有覺得累,反而覺得這條路較往常相比,似乎短了許多,短到有很多話她都還沒來得及說。
不過還好,還好她日後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跟他慢慢地說。
二人來到宋家門前,正待要分開各自回家之時,江櫻卻瞧見了自家門前,似乎是站著一個人——
再走近些,才看清了是梁文青。
“我先回去了。”晉起說道。
江櫻點頭,一邊目送著晉起去開了門,一邊來到了梁文青跟前。
“怎麼站在這兒?”江櫻見她似在瑟瑟發抖,想是冷的厲害,便問道。
“等你。”梁文青這才抬起頭來,露出了一雙又紅又腫的眼睛。
這是……大哭過了?
江櫻看的一愣,也沒敢細問她這是怎麼了,畢竟也不需多問,定是在宋春風那又碰了壁。
“外頭這麼冷,怎麼不進去等?”江櫻說著邊扯起了她的手,這才驚覺冰冷的嚇人,“走,有什麼話咱們進去說吧。”
梁文青卻是動也未動,甩開了她的手說道:“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