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味兒?”
他皺皺眉,不敢相信地又嗅了一嗅,再嗅了一嗅,心一橫,乾脆喝了一大口。然後,轉向格雷特,痛心疾首:
“諾德馬克法師,你太浪費了呀!怎麼一點味道都沒有了,寡淡寡淡的——就像,就像——”
“酒精?”
格雷特幫他湊了個詞。賽貝什子爵茫然地看著他,格雷特轉身倒了幾毫升酒精,遞給他嚐嚐味道。子爵先生一飲而盡,用力點頭:
“沒錯兒!就是這樣!東西還是那個東西,就是沒味道了!你是怎麼做到的!那麼好的味道,全被你糟蹋掉了!”
那肯定啊。格雷特攤手。
就像從酒裡提煉出酒精一樣。那些複雜的芳香物質——構成風味的成分,什麼酯質啦,什麼雜醇油啦,統統被留在原地。一口悶下去,就像喝了一口燃燒的水,味道?那是什麼?
而那些血族們認為是風味的成分,格雷特估計,多半是什麼甲狀腺素、腎上腺素、雄激素、雌激素之類的,也都是溶解在血漿中的。
血細胞被分離出來,沖洗一遍,血漿全部去除。然後,再按比例兌林格液……
對不起,那肯定寡淡啊,什麼味道都沒了。這還不如高純度伏特加呢,起碼還衝。
但是喝還是能喝的。賽貝什子爵一小口一小口,珍惜地抿完了一杯血液,皺皺眉:
“喝還是能喝的,嗯,和新鮮的人血不能比,但是也還不錯了。你不知道,有時候出門在外,沒帶血奴,又找不到好的狩獵物件,吸到的血那個臭啊……”
格雷特:……謝謝,我並不想聽,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們狩獵、吸血的一百八十種感想,可以不要告訴我嗎?
很明顯不可以。賽貝什子爵嘀嘀咕咕,嘮嘮叨叨,喝一口血,說兩句話。好不容易灌完,又忽然長嘆一聲,像顆土豆似的蹲在了地上。
格雷特:“……這又是怎麼啦?”
“這些做法我都沒想過……為什麼會做成這樣,我都不懂……”賽貝什子爵抱頭嗚嗚:
“我們不是最懂血液的種族了……”
……這個虛名有啥好驕傲的?
格雷特完全不懂。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