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鬱心中一下失去了興致，不想繼續跟何胥然掰扯下去。
何胥然卻非常不滿地看著他，說：“我沒有想到，你竟然開始覺得我有這麼多的缺點了，沒錯，我知道，我這個人身上缺點很多，我的演技其實沒有那麼好，很大程度上都是被誇出來的，我從來不演冒險的角色，也從來不演小成本的專案，我打的每一張牌都是安全牌，但是，柏哥，難道你忘了，這是我們一起商量出來的路線，我們在這方面是達成了共識的，你怎麼現在就當做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你現在覺得我小心眼，打壓新人？我沒有容人之量？是誰告訴我，在這個演藝圈，弱肉強食，只有你死我活，現在你告訴我這個演藝圈不可能一家獨大？當初我跟劉植昆競爭的時候，你怎麼不這麼說？”
柏鬱的心沉了下去。
何胥然的話就像是炮彈一樣打在他的心上。
何胥然說的話一點沒有錯。
何胥然現在的這些想法，念頭，都跟柏鬱有著很大的關係。
曾經的柏鬱，是真心這麼認為的。
所以，他也是這麼教何胥然的。
“但是我現在意識到，我錯了。”柏鬱深吸一口氣，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或者這麼說吧，胥然，你已經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了，你不用再以這種人人都是競爭者、都是敵人的心態看所有人了，你的地位在逐漸穩固，這個時候，你可以去交好一些人，成為你的人脈圈了，柏哥是為你好，才說這些話。”
何胥然攥緊拳頭。
“我當然知道你是為我好才說這些話，可是，我不覺得我現在就到了可以包容別人的層次，不，遠遠不夠。”何胥然說，“我現在很紅，但能紅多久？我要是兩年沒有作品出來，還有多少人會記得我？我不是周雲，我沒有獎項，也沒有她那麼傳奇。”
柏鬱看著何胥然，何胥然也看著柏鬱。
兩個人互相看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
陳平河定了一個營業到凌晨的飯店包間。
周雲卸了妝，帶著李揚去，讓劉韻先休息了。
除了陳平河和李星池，還有另一個年輕漂亮的女生，陌生面孔，但是全身上下穿著打扮都是大牌，一看就是家境很不錯的女孩。
周雲露出些許驚喜的表情。
“這位是？”
陳平河連忙介紹：“小云姐，她是我的女朋友，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