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熙也說:“我也在那裡共情了,可能每一個孤身一人在大城市打拼的人都遇到過這樣的時候,很能產生共鳴。”
休·瑞德曼好奇地問:“中國的觀眾喜歡這部電影嗎?”
周雲解釋:“口碑比較兩極分化,喜歡的人非常喜歡,不喜歡的人就不喜歡。”
“如果電影的敘事節奏能夠快一點,可能會好很多。”休·瑞德曼說,“這種電影不太是我平時愛看的那種。”
一直沒有說話的克里斯·派恩這個時候竟然說:“其實我挺喜歡的,它就像默默燃燒的一團火一樣,我慢慢就看進去了,然後就能感受到這部電影在講什麼,它其實一直在非常隱晦地去講一個人的孤獨,以及如何跟自己的孤獨相處,我不知道我理解錯了沒有,我看這部電影的過程中,就常常想起我在丹麥上大學的時候,其實我也是經常自己一個人,有很多這種要跟自己一個人相處的時候,孤獨,但沒有辦法去排遣掉這種感受。”
周雲驚訝地看了一眼克里斯·派恩。
“你這麼說,我也有這種感覺。”柳熙忽然說,“但可能因為我的工作環境跟電影裡不太一樣,我的共鳴沒有那麼強,我的工作環境其實競爭很殘酷,很大,不像澤寶,她其實無論是工作環境還是生活環境,都像一潭靜止的水,我從來沒有過這種狀態。”
克里斯·派恩忽然說:“這部電影就像是給孤獨患者的一封自白信。”
克里斯·派恩說的這句話,席捲起了一陣暴風雪,在周雲的心上掠過。
這一刻,周雲才體會到這部電影的真實用意。
周雲說:“克里斯,我想用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作為宣傳語,可以嗎?”
“當然可以。”克里斯·派恩點頭。
觀影活動結束以後,周雲回到酒店,認真地回想著大家剛才說的那些話。
她開啟了郵箱,給寧姚寫了一封郵件。
……
《澤寶》的導演講朱文舉,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在影視行業已經做了很久了,但從來沒有做過導演,是有一天,他向一個青年電影基金的創投會遞交了自己的一個劇本,然後這個劇本就被寧姚看中了。
寧姚自己花了很大的力氣幫他把這部電影拍了出來。
朱文舉很感激寧姚。
雖然這部電影的票房成績並不是很好,朱文舉是賠得一乾二淨了,分文未賺,但他還是很滿足。
因為他終於拍出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部電影。
寧姚告訴他,她請了周雲去做這部電影的海外代理時,他也沒有對此寄予太高的希望,因為他自己知道這部電影的題材和型別,不是那種容易賣出去的型別。
事實上,如果沒有寧姚主演,這部電影的票房可能要在現在的票房成績上再減去一個零。
電影還沒有下線,但是,現在日票房也就只有幾十萬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增長空間。
朱文舉已經結束了這部電影的路演,也沒有采訪或者是上節目等一些宣傳的工作了。
他睡到自然醒,抓了抓頭髮,拿起手機,看到《澤寶》的宣發群裡竟然有“99+”的未讀訊息。
怎麼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