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他才初出茅廬，這也是他第一次在法國辦畫展。
在這個時代，無論做什麼，都跟名脫不了干係。
畫家也需要出名的。
首先就是要行業內認可你。
其次就是要在市場上得到認可。
很多時候，一個畫家藝術的高低基本上就跟他一幅畫能夠賣出多少錢掛鉤了。
越是藝術性的東西，越有佳可估——不是藝術等價於金錢，而是金錢會來勾勒藝術的影子。
周雲更好奇的是丹尼爾·李和喬安娜的關係。
不過，喬安娜願意幫丹尼爾·李其實也不奇怪。
時尚這個行業，尤其是跟藝術領域分不開。
據周雲所知，其實有很多時尚界的人士都跟其他藝術行業的人士關係匪淺。
所謂的一個圈子。
周雲並沒有進入過這個圈子。
她認識了很多朋友，畫家，鋼琴家，建築師，小提琴家，書法家，等等……都是在工作中認識的。
但是周雲跟他們都不熟，認識了之後，換個聯絡方式，後來也就沒有再聯絡過了。
周雲之前跟這些人也是沒有遇到投緣的。
再一個，周雲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感興趣。
好的音樂聽一聽，好看的畫看一看，也就這樣了。
她並不是那種能夠說得清楚一二三、品鑑出三四五的那種對藝術熱愛的人。
周雲在展廳中一幅一幅地看過去。
丹尼爾·李的畫很現代主義，當然，很好看。
周雲看不懂，但是也知道這畫很美——這是一種視覺上的感受。
“小云，你也來了。”
文息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
周雲驚喜地看向文息。
“這麼巧。”
“那應該不是巧，也是喬安娜跟你打了電話？”文息問。
周雲說：“昨天晚上喬安娜專門給我介紹了丹尼爾·李。”
“我說呢。”文息無奈地笑，“都是來幫她捧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