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導演的水平怎麼樣了。”周雲反懟。
薛琴笑笑。
曾莉莉走過來，手裡還抱著一盒果乾。她遞到周雲面前，說：“吃果乾嗎？”
“好啊，吃。”周雲直接伸手，讓曾莉莉在她手上倒了一些。
曾莉莉：“今天上午我們大家都還在討論這件事呢，你的運氣也忒差了，碰上這麼一個同學。”
“我剛還跟喻楚這麼說呢，但回到片場我就踏實了，反正這些事情，公司都會去處理的，我就好好把我的心拍好。”周雲抱住曾莉莉，“莉莉姐有沒有想我？”
曾莉莉誇張地哦喲了一聲，說：“大小姐，你這才走了一天而已，我想你個什麼勁兒哦。”
周雲笑，“老話還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還跟個小姑娘似的粘粘糊糊呢。”曾莉莉說，“你不在，導演專盯著我和老尤拍，你都不知道我們有多久沒這麼高強度地拍過戲了，頭皮都緊。”
“莉莉姐說話這麼誇張，誰不知道你和尤老師是老戲骨，怎麼會被這麼點強度就緊頭皮了。”
周雲將自己的頭靠到曾莉莉的肩膀上。
有些依戀的意思。
下午，緊鑼密鼓地繼續拍戲。
一群人一口氣拍到晚上八點才收工。
下午拍的是周雲和曾莉莉兩個人對峙的戲份，劍拔弩張，全是火花。
“周雲，你的調子還是不夠高，你要再脾氣硬一點，不要習慣性地就露出圍魏救趙的表情了，你演的是薛雲，不是你自己，這個人沒那麼圓滑。”薛琴走到她們兩個人中間，給周雲講戲，“她是橫，但是你也不怕她的，你要記住，你才是脾氣最硬的那個人，當曾老師跟你擺譜的時候，你不要下意識地就想著要去把她的態度給軟化下來。”
薛琴的話一語中的，點醒了周雲。
拍到晚上八點，收工，施羅琦張羅著大家一起吃個晚飯再走。
也沒專門再去訂飯店，就是在臨時搭建的搭帳篷裡把幾張桌子拼到一起，把跟組廚師做的菜擺上桌。
“辛苦各位老師了啊。”施羅琦舉起茶杯，“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周雲看汪鏡坐在她右手邊，很是拘謹。
汪鏡這樣拘謹，周雲也理解。她曾經也是這樣拘謹過。
她自然而然地抬起右手，搭在汪鏡的肩膀上，揉了揉。
汪鏡還以為周雲有什麼話要對她說，連忙將頭伸過來。
周雲也沒說沒事，問：“這幾天拍得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