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問：“那史密斯的意思是讓我們自費公關嗎？”
“他是這個意思，我呢，倒覺得這件事不是不可以做。”周覽說，“只是說你後面並沒有時間來參加公關的行程，這其實很不利，基本上沒有哪個年輕演員在衝擊奧獎的時候不參與公關行程的，我們如果花錢，最後的結果也是白花，只不過我聽了史密斯的話，想到了兩點，第一點，隨著《殺曲》這部電影的拍攝和上映，你未來有一段時間的工作重心肯定要放在美國，所以，你如果能夠借這次的機會名正言順地提高你的知名度，讓更多人認識你，這對你有很大的好處，無論是影視資源還是商務資源，第二點，以後我們總是要衝擊奧獎的最佳女主角的，你不要告訴我你對這個沒有興趣。”
“我……當然不可能沒有興趣，我又不是神仙。”周雲說。
“但我們初來乍到，其實對這些遊戲規則並不瞭解。”周覽說，“所以，我更想要的是藉助這一次機會，瞭解整個衝奧公關的過程和遊戲規則，當以後你有更大的希望的時候，我們不至於因為不懂規則而錯過機會。”
周雲知道周覽說的是對的。
“那覽姐你想怎麼做？”周雲問。
周覽說：“衝一把。”
周雲明白了周覽的想法。
“覽姐，我明白了，我同意你的意見。”
“小云，這會需要花很多錢。”周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而且，派蒙奇肯定不會願意投入很多，甚至一點都不打算投入，而成千娛樂更不可能了。”
周雲明白了周覽的意思。
“覽姐，需要多少錢，你給我一個方案，一個最後的數字。”周雲說，“我先考慮一下，最後給你一個答覆，好嗎？”
周覽笑了起來，點頭，說好。
對於現在的周雲來說，錢根本不缺，這兩年她賺了很多錢，即使現在不幹了，離開這一行，這筆錢也足夠她很好地過這一輩子。
但這也不意味著她就不在乎錢，隨便它怎麼花了。
這天晚上，周雲和周覽一直到凌晨才離開。
十一月的紐約街頭冷得讓人腳底冰涼。
周雲給自己的裙子外裹了一件厚實的大衣，但是這大衣並不能很好地抵禦寒冷。
在等車開過來的時候，周雲來回挪動腳步，藉此讓自己身體能夠熱乎一點。
陸陸續續的有人離開，也有人的車還沒有來，於是又折身返回室內等車。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伊麗莎白究竟在想什麼？她請了一個不夠，還請兩個！”
是葛蒂雅的聲音。
周雲站在靠前方邊角的位置，葛蒂雅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她。
直到周雲轉頭看了她一眼，葛蒂雅才認出來，這個站在前面路邊等車的人就是她很厭惡的周雲。
葛蒂雅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周雲沒有逞一時意氣直接跟人鬧起來，她只不過冷漠地看著對方，一句話不說，臉色卻完全表示出了她的態度。
葛蒂雅的助理是一個戴黑框眼鏡的年輕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