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忍不住幻想,當有一天他們也成為周雲這個級別的演員,那是怎麼樣一個畫面。
“你說我們有希望有一天像周雲這麼厲害嗎?”劉令露有些嚮往地問道。
徐陵越搖頭,“我還是不做這個春秋大夢了。”
劉令露嘆了口氣,“也是。”
……
黃忠一行人離開,不知道去哪裡搞“視察”去了。
周雲他們得以繼續拍戲。
等戲的時候,喻楚小聲問周雲:“你跟黃忠有過節嗎?”
“不算有過節,怎麼了?”
“我看你剛才那麼不給他面子,還以為你們有過節呢。”喻楚說,“黃忠是嶽海的高管,自己做製片人,現在搞了一套審查機制,也是他自己負責,你不怕得罪他嗎?萬一他回頭給你演的戲穿小鞋怎麼辦?”
“他沒那個本事給《深海》穿小鞋,我已經給他留足面子了,搞這一套搞到《深海》來,我不樂意。”周雲對喻楚搖搖手,“這件事,整個劇組也就只有我能做,他不敢搞小動作給我穿小鞋,如果他敢這麼做,那就等於我跟嶽海這破冰才剛破到一半,又砸下來一座冰山,他不蠢,不會冒著這種風險幹賠本買賣的。”
“但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萬一他什麼時候正好有個機會搞你一下,不是得不償失?”喻楚說,“我是覺得,反正這事無論他們嶽海內部怎麼管也管不著你,沒必要為這平白無故地得罪一個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不過,楚楚,有的事情,如果我可以做,我不願意置身事外。”周雲說,“我不想成為一個多管閒事的人,但你知道嗎?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就告訴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們也許做不到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去救一個人,也沒辦法犧牲自己的利益去幹一件偉大的事,但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什麼是對的,什麼是不能夠縱容的,什麼是需要我們站出來去說一聲No的,我希望我能夠做到。”
喻楚欲言又止。
猶豫許久,她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我的境界不如你。”
“哪有什麼如不如的。”
“有的時候我很敬佩你,因為你能夠做到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喻楚說,“在心裡面,我的想法跟你是一致的,我百分之百地支援你,但是我不敢像你那樣直抒胸臆地跟黃忠對著幹,落他的面子。”
“我可沒有跟他對著幹啊,我自始至終都保持著非常好的態度。”周雲搖搖自己的右手食指,“不過,楚楚,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衝動得把我自己坑進去的。”
周雲並沒有覺得喻楚說這些話不好聽、煩人。
事實上,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是不好聽的話卻不是每個人都會說的。
喻楚:“也不知道徐製片會不會受到影響?”
“影響?你是說群演的事情嗎?那不是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嗎?”
“解釋歸解釋,但是如果黃忠非要拿這件事做文章,說徐製片在關鍵的時候擅自離崗去處理私事,徐製片肯定受影響。”喻楚跟周雲說,“我是聽徐陵越和劉令露他們兩個嶽海的人說的,嶽海在這方面管得特別嚴格,就算徐金波是一個大製片人,也不可能繞過嶽海的管理規定的,關鍵在於什麼,你知道嗎?我也是聽說的,他們嶽海內部內鬥非常嚴重,偏偏黃忠和徐金波屬於不同的陣營。”
“這……”周雲狐疑地皺眉,“那嶽海就不怕徐金波這種級別的製片人出走?到徐金波這個位置,他的能力和人脈都肯定讓他被其他公司盯著,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被影響到,又沒有真鬧出什麼後果來。”
喻楚:“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聽說的是這樣,就看黃忠能夠借題發揮到什麼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