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蘇祁白道,“你既然有過這種經歷,那就應該知道控制不住以及殺戮的慾望,後果會有多慘。”
“我知道。”江煥眸子黯淡了片刻,卻又很快恢復了清明,“我會控制自己,儘量不發火,也不會做出什麼超出可控制範圍的事來。”
“不光是你,我也得注意下了。”蘇祁白道,“我的元神是白虎,白虎又是屬於殘暴兇狠的獸類。故雖在天界當了人臣待了多年,殘暴本性被壓制了不少,但終是獸類,容易獸性大發,最後弄得四周的人被自己傷害。
“若是因為失去控制傷害到了別人那可就不好了。”
蘇祁白雖然是戰神,但他心地善良,控制力也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這種希望自己身邊人不受傷,能夠好好的活著這種在別人看來天真幼稚的不得了的願望。
“那就一起注意吧。”江煥察覺到了蘇祁白的不對,他眉頭微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算是安慰。
“嗯,我會讓莫白找東西暫時壓制住我們體內的戾氣,放心吧。”蘇祁白說完,沒有再多說,而是閉嘴安安靜靜的看了起來。
江煥見蘇祁白閉嘴,自己也閉上了嘴。他望著天空,眸子裡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色彩。許久,江煥才憋出一句話。
“也不知道哥哥那裡怎麼樣了。”
西涼。
顧長卿登基之後就忙的暈頭轉向,處理奏摺,把先皇留下的爛攤子收拾好,一大堆事情等著他,整個人都忙的暈暈乎乎,更別說借兵幫秦灼復國了。
幸運的是,顧長陵在忙起來之前還不忘扔給秦灼一堆事情,還美其名曰早點做完早點借兵給他讓他復國。
秦灼和顧長陵相處久了,關於他的性格德行如何還是瞭解一些的。見顧長陵是真的在忙,而不是因為不想幫自己假裝,也就壓制住了罵人的衝動,安靜的做起活兒來。
秦灼如今雖成了別國之臣,但依舊改變不了他曾經是個皇帝的事實。是的,即使能力再差,本事在爛,他還是個皇帝。
作為皇帝,看奏摺是本能,批奏摺也是本能,是故西涼發生了個可以和越國相媲美的場景。
大臣坐在君王身邊,一邊看奏摺,一邊指導新任的君王應該怎麼做。
“你確定這麼批沒有問題?”顧長卿眉頭微蹙,將一本奏摺放到了秦灼面前。
秦灼微微抬眸,將桌子上奏摺開啟,並認真的看了起來。
十來分鐘之後,才道,“我確認沒有問題,怎麼了嗎?”
“怎麼沒有問題,問題大了好嗎?”顧長陵冷眸,“你看,老皇帝在時一年的國家支出也就幾千兩,如今呢,幾萬兩幾億兩的來,這不是問題是什麼?”
“可是上面不是說了上面寫的幾億兩都是用於賑災麼?這有什麼奇怪的。”
“你來的時間太短,很多事情都不夠清楚。”顧長陵道,“西涼處荒涼地帶,人也沒有中原人這麼多。人沒這麼多,所需要的東西自然也沒有很多。而且,最近百姓們的保護意識強了,植樹造林什麼的都有。不光如此,就連水庫什麼都做的很好,怎麼可能發生災難?那群人啊,欺負朕剛登基,覺得朕連這些基本常識都不知道,真的是笑話。”
顧長陵冷冷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