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她擔心。”貝可道。
“您不說夫人只會更擔心。”丫鬟跟著貝可一起長大,對貝夫人的瞭解一點都不比貝可這個女兒少。
她知道貝夫人若是明白自己夫君能夠從天牢回來,全部都是靠女兒出賣自己幸福換來的。
到時候,她只會活的更悲慘。
“能瞞一天是一天吧。”貝可拍了拍丫鬟的背,“安太傅家有錢有權,我在那裡不會受委屈的。”
不會受委屈?她又不是安太傅,怎麼可能說不受委屈就不委屈。
門口。
安賢得到了貝可的保證,心情大好。他哼著小曲,走在了大街上。
這走著走著,就到了天牢門口。安賢原本不打算進這種汙穢之地,但今天心情好,去一下也沒關係。
而且,去了還可以刺激一下他,何樂而不為呢?
這個念頭一出,安賢都被自己折服了。
“真想一直自視清高,不與他人為伍的貝少保在知道自己女兒為了救他,自甘做妾,是什麼滋味的。”
當然,這只是想想,在自己目的沒達到之前,他是不可能說出這事把貝米氣死的。
畢竟,他還指望貝米看著自家寶貝女兒和自己這個最看不起的人成親呢。
安賢思此,走到了天牢。
在守衛的帶領下,他來到了關押貝米的地方。
那是天牢裡面最陰暗的一間,四周散發著陣陣惡臭,令安賢這個愛乾淨的微微蹙眉。
而領頭守衛早已習慣了這種惡臭的環境,他面不改色的開了門,並對著安賢做了請的手勢。安賢走到牢房裡,對著門口的守衛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是。”
守衛垂眸,離開了這裡。他看著頭髮髒亂,蝨子成群的貝米,悠悠說道:“貝少保,幾天不見,你在這裡過得可好?”
“是你!”聽到熟悉的聲音,貝米回過了頭,他雙手顫抖的指著安賢。
“我根本沒有做這種叛國的事,是你,是你害我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