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行了吧。”秦灼身旁的貼身丫鬟冷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這傢伙什麼德行!”見丫鬟離去,幾個看不慣她的人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並朝著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這倒不怪他們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玩的飛起,要怪就怪秦灼的這個丫頭著實太過分。仗著自己陪了秦灼一年,就無法無天起來。
動不動就發火不說,還有著各種各樣的小毛病,比如說矯情,明明是自己份內的事情卻喜歡將其推給別人做之類的,這種事情比比皆是。
一次還好,兩次三次這也還好。只是這樣子的次數一多,那可就不好了。
所有人都對她不滿,可卻因為她那個秦灼身旁貼身丫鬟的身份不敢多說,也不敢將這件事情告訴秦灼,只得將不滿憋在肚子裡。
畢竟,西涼等級觀念實在過於明顯,上尊下卑,君臣之別。就連他們這些僕人,也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尊卑差別。他們能做的,只是在人家背後抱怨幾句罷了。
不過就算是抱怨,也要小心不能被他們議論的主人,以及那些個他們議論的主人的跟班聽見。若被他們聽見了,他們的後果可想而知。
屋子裡。
秦灼坐在書桌旁,提筆在紙上寫著信,秦灼手上的那信是寫給江煥的,至於為什麼江煥沒有回信,他卻還是想著給江煥寫信呢,事情是這樣的。
江煥是秦灼唯一的親人,他又是個顧念舊情的主兒。加之他常年和江煥分離,心中的不捨,還有想囑咐說的話有多少,這些這些可想而知。
當然,上頭說的,是主要的部分,是秦灼自己的願望。
至於另一個麼,就是因為顧長陵剛才說的話有些刺激到他了。
他們兩個是兄弟,是最親密的人。作為兄弟,幫他處理事情,這是理所應當的。不然,不就對不起兄弟的名聲了嗎!
秦灼雖然看中江煥這個兄弟,但他這個看中,是建立在君臣基礎上的。
不過秦灼會把兄弟感情建立在君臣基礎上,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以前是皇帝。如今雖然不是了,但皇帝的那股性子,還有傲氣還是在的。
故儘管他在顧長陵面前時溫文爾雅,擺出一副你是主子你最大,我是下人所以我應該聽你的的模樣。是故秦灼雖然有一些小脾氣,但顧長陵依舊是看在自己和他的友情,他沒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情的份上還有自己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上放過了他,甚至於在先王還在世,他受人誣陷,還找盡理由為他開脫。
但在江煥那裡又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江煥在祁國還存在於中原,自己還是國君的時候就是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自己,根本沒有人可以制服的了他。
所以,從根本意義上來說,江煥是他秦灼的臣子,應該為自己效力。永遠為別人效力,這始終不是上策。
現在還好,國家還沒恢復,他為別人效力也沒什麼。畢竟除了他之外,自己也在為其他國家的首領做事。
都是為了在外頭生存不得已而為之的,秦灼也不會過於怪罪他。
可他若成功了,這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執意幫著別人,而不是幫自家,這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