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或許是知道自己這幅“尊容”走出去會嚇到正在幹活的宮人,也就坐在鏡子旁,放心的讓疾風鼓搗自己的頭髮衣服那些。約摸過了十來分鐘,疾風將凌琛打扮完成,才將人從凳子上放開,跟著他去了梧桐居。
梧桐居。
江煥和百里傲聊天時說,頭就開始疼起來,可偏生百里傲情商差勁,江煥時不時揉頭都沒那發現他身體不舒服,還在那裡聊著。好不容易將人送走,想要回屋休息一會吧,卻聽千影報什麼凌琛來了。
這句凌琛來了,把江煥那個原本就大的頭弄得更大了一圈。
千影見江煥這幅昏昏沉沉的樣子,眉羽間劃過一絲擔憂。但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只聽他道:“公子,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需要屬下為您回了主上麼?”
“不用。”江煥扶著桌子,緩緩的搖搖頭,“主上這麼早過來肯定是有事找我,若沒見到我就這麼讓他離去,難免會落下話柄,讓他進來吧。”
“是。”千影見江煥堅持,也沒再多說,而是咬牙退下。
十來秒鐘之後,凌琛與疾風進來了。江煥從凳上起身,忍著快要暈倒的衝動,衝著凌琛行禮。
“見過主上。”
“快起來快起來。”凌琛見江煥身體有些顫抖,忙上前扶住,並把人送到了座位上。
“謝主上。”江煥道。
“你我之間不必說謝謝兩個字。”凌琛擺擺手,又道:“最近這幾天,你早朝請假的頻率又高了起來。怎麼,是因為天氣轉涼受了寒,還是單純的身體不舒服?還是其他的原因不來上朝?若是前面兩種,那你太醫看過沒?太醫怎麼說的?要緊不要緊?若是後頭的,能告訴孤怎麼回事麼?”
“大概是著涼了。”江煥強扯出一抹微笑,“這是小事,不要緊。何況,太醫院的人處理皇宮的事情就夠忙了,哪能為了這麼一點小病打擾他。再則,我哪有這麼精貴,一點病就要去找太醫。”
“話可不能這麼說。”凌琛道,“你可是孤的心腹,孤有很多事都要你去做,出一點事都不行。”
“主上說笑了。”江煥眉眼含笑,“如今奸臣已除,主上自己也拿到了朝廷上的決策權,指揮權,自是可以自己去做,或者派人去做,又何必指著我一個,而讓其他人沒有出頭之地呢。”
“孤說不過你,不說了。”凌琛是知道江煥嘴皮子功夫多厲害的,聽他說了幾句就擺擺手,不在和他理論這個問題,而是道,“安賢死了,太傅位置空著,朝廷裡不少官品高的大臣都對其虎視眈眈,恨不得下一秒鐘就坐上那個位置。只是,他們雖然想做,但孤沒提,也不敢毛遂自薦。可今個早朝,這幅場面發生了變化。阿煥,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變化啊?”凌琛神秘的看著他。
“早朝時有人提出太傅位置空玄,長此以往對越國發展不利。為了讓越國更快發展,必須要有一個可以頂替安賢的人坐在太傅的位置上,對嗎?他們覺得我能勝任,所以就一個勁的說我好話。主上,我說的和事實有偏差嗎?”江煥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