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憐啊。”聽到百里傲說的,沈言砸巴著嘴,同情的看著安氏婆媳越走越遠,而後消失在了盡頭。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百里傲眯著眼,眸中的冷意更甚,“我們現在不該想這個,去想想怎麼樣才能讓蘇祁白法力恢復吧,總是靠我也沒辦法。而且,蘇祁白對我起了疑心。這若換是平常的蘇祁白還好,隨便說個幾句話就能應付下去。可如今他已經和江煥合為一體,江煥的性子你也是明白的。心思多變,詭計多端,有他作為蘇祁白的智囊,要說服他幫助我們沒有這麼容易。再加上,他對我起了疑心,我們動作若不快點,納蘭謙就會像上次一樣用苦肉計把人騙走。到時候,我們這個魔界得不償失啊。”
百里傲說的得不償失自然不是缺失了蘇祁白得不償失,只不過是缺了蘇祁白的能力得不償失罷了。
畢竟他可是天界最強的人,就算被陷害,也不能改變他是一個強者的事實。若讓他與天界斗的個天翻地覆,自己就能坐收漁利,豈不是妙哉。
沈言本就是個君上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句話都不會反駁的主兒。聽到百里傲吩咐,微微頷首,“君上說的對,是屬下唐突了。”
“無妨。”百里傲對於自己人,脾氣都是溫潤的不得了的。見沈言如此自責,心中不忍的厲害,“混進梧桐居,去問問江煥有沒有需要我們幫助的。如今安賢倒臺,太傅位置空著,他作為凌琛心腹,肯定是那個位置的最佳人選,他身邊的大臣官位都在中下,在朝廷裡說不了幾句話。若需要我幫助他這個,就讓他說一聲,我定會幫。”
“屬下明白。”沈言點頭,就這麼消失在了巷子中。他的速度很快,縱然旁邊有著一堆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身邊人憑空消失。
郡主府。
安夫人抬眸看著那個已經沾了灰的郡主府的牌子,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他閉上雙眸,似是回想到了以前的場景。
由記得當時,她還沒喜歡上安賢,和個普通的閨閣小姐一樣天天窩在家繡花,或者和幾個要好的姐妹出去逛,或者在某個過節的夜晚偷偷溜出府玩。這偷偷溜出玩不要緊,誰知玩著玩著,就和安賢認識上了。
那時候安夫人才十四五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安賢又長得俊郎,相貌在世家公子中數一數二,嘴巴又甜,性格又好。很快的,安夫人就淪陷了下來。
她是宋國公原配夫人的嫡女,因宋國公與原配感情很深,二人對這個唯一的女兒也很寵愛,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會給她拿來。只可惜她夫人死的太早,還沒等到女兒嫁人就這麼離開了愛著她的夫君,還有八歲的女兒。
夫人一死,宋國公就把對待自己夫人時的愧疚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感情寄託在了安夫人身上。
宋國公是武將,邊疆沒有發生事情時都常年待在朝中,對於朝廷大臣之間的彎彎繞繞,還有他們家裡妻妾子孫的彎彎繞繞在清楚不過了。
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嫁給商人,或者官位低的人家做主母,然後和夫君恩恩愛愛,琴瑟和鳴的過一輩子。宋國公為了她,甚至為其定下了一門對於她而言特別好的親事,等她極弈便嫁給那戶人家。
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安夫人在和安賢的接觸中逐漸喜歡上了安賢,甚至於為了她頂撞自己父親,把宋國公氣的生了一場大病,生完病之後就直接離去了。自此,宋家落入了她那個同父異母又素來不對付的弟弟手裡。
而她在父親去世之後被先帝封為平和郡主,並賜給她一座郡主府,滿足了她嫁給安賢為妻的願望。
那個時候安夫人已經看明白了安賢的德行,也知道自家父親當年一力攔著她,不讓她嫁給安賢是為了她好。
只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主上聖旨已下,斷然沒有收回之理,她就算再想明白,再不想嫁,也無能為力。
就這麼,轎子從郡主府出發,去了太傅府。而後,她成了安家二少爺的夫人。再然後,成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