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揉了揉因為被拍掉而有些發疼的手,“說吧,幹什麼來了?”
百里傲正色道,“凌琛不是下旨安太傅的侄子去建安嗎?怎的又派我和納蘭謙去建安平叛?”
“還不是因為那個安以!”江煥頗為憤怒的說道,“主上讓他平叛,結果呢,叛沒平到,卻幫助太守殘害百姓。”
“殘害百姓?”百里傲眉頭微皺,“安以殘害百姓,大可換一個人去建安平叛。為何,要我和百里傲去。”
“我本來想自己去的。”江煥抬眸道,“但主上說我若離開,他在朝上將會舉步維艱。你兩剛封官,又沒有什麼功跡。這不,讓你們去歷練歷練。”
“歷練?”百里傲的額頭上冒起三根黑線,“那為什麼是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一向不對付,和他一起平叛,不是找罪受麼。”
“君命不可為。”江煥拍了拍百里傲肩膀,“如果可以,我也想陪你去。但有些事,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
“你這個動不動拍肩膀的習慣是跟誰學的?”百里傲笑意盈盈的說了句,“凌琛?”
“對。”江煥點點頭,“算算時間,納蘭謙應該快到你府上了。你若再不回去,他會起疑的。”
“起疑就起疑。”百里傲戲謔的笑了笑,“你說,我要是把你和江煥共用一個身體的事告訴他,他會不會發瘋?”
“我...”江煥正欲說什麼,卻聽蘇祁白說了句,“百里,你若是敢把這事告訴他,我和你沒完。”
“我們兩個什麼時候完過了?”百里傲戲謔的勾唇。
他兩天界到現在,從來都沒完過。動不動就打架不說,還喜歡跑去天上的斷腸崖邊喝酒。
如今下界,雖沒有在天上那般不是喝酒就是打架。
但他兩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我只是逗你玩,別在意別在意。”百里傲衝著江煥招手,“本君走了,後會有期。”
說完,消失在了江煥面前。
“後會有期。”江煥小聲的說道。
“你和他似乎關係不錯?”
“啊?”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江煥條件反射的回過頭,“你最近出來的挺頻繁啊。”
“是啊。”蘇祁白並沒有看向江煥,他手背在後面,“出來太頻繁有什麼用,又沒有肉身,連待在陽光下的權利也沒有。”
倒不是蘇祁白自怨自艾,而是他如今只是個魂魄,不能離江煥身體太遠,也不能暴露在陽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