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樹梢,整個天空陰沉沉的將月光的清輝死死的籠罩在夜幕之下。潮溼的樹叢中,昆蟲嗚咽著叫著,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
持續一天的暴雨讓整個火之國森林都籠罩在悶溼的水汽之中,若是站在高處望去,綠油油的蒼天巨木組成的森林如同連綿的群山一般矗立在火之國的邊境。
朦朧的夜色中,五道以著極快速度奔襲而過的身影打破了火之國森林邊緣的平靜。一隻腳猛地踏過,一處水窪地便是猛地炸開,爆炸產生的氣浪猛地將那人掀倒在地。
“起爆符?”
那隻腳的主人似乎並沒有受傷,卻仍是驚魂未定,以至於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不是起爆符。”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無人中一名渾身包裹在黑色風衣裡中年男子盯著那個臉盆大小的水窪說道。
“只是一張殘次品。”
小隊裡隨後三人也紛紛聚了過來,其中一名女忍者似乎行動有些遲緩,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怎麼回事?”
“沒事,一張自制的起爆符,被佑介踩到了。”
“是那個小鬼設下的嗎?”
“應該是,只是有意思的是他怎麼知道我們五人中會有人踩那個水坑?”
“視野?”說完,那首領般的人忍者下意識抬頭看向天空,夜幕之下一片寂靜,黑壓壓的天空下看不見一隻飛鳥。
“那隻烏鴉有問題,老鬼?”
“嘿嘿,當時我都說了,你們非不信。”老鬼臉上露出陰測測的笑容,乾啞的聲音就像是貓爪刮過玻璃的滋啦聲。
“..........”佑介和另一個年輕忍者東彥聽聞老鬼的話,臉色都不怎麼好。他們是因為這次任務而臨時拔高為特別上忍的中忍。
一路上,老鬼對他們兩的冷嘲熱諷就沒有少過。實力強一些又怎麼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天到晚躲在風衣裡面見不得人?
“不要再說了,追擊的命令是我下的,那件事就到此為止。”首領攬馬打斷了老鬼的抱怨,時間很緊張,這個臨時拼湊的團隊不過是個工具,今晚必須殺了那個小鬼繼續執行任務。
“還能走嗎?美希。”攬馬最後也沒有忘記那個斷臂的女上忍,淡淡的目光瞥向她問道,使得後者渾身一震。
“能。”那名叫做美希的女上忍捂著不再流血的傷口陰沉的應道,剛才那道目光分明是在考慮要不要放棄她,在這種地方被放棄便是隻有被滅口一條路。
“可惡的小鬼!”斷臂的疼痛如一條毒蛇一般在不斷的啃噬消磨她的精神,身為掌握特別秘術的感知忍者,雙手便是她的全部。
如今只剩一隻手的她,大概與一個廢物差不了多少了。
“那小鬼也已經快到極限了,現在就在大機率就在前面的林子裡,今晚必須殺死那個小鬼!行動!”
攬馬振臂疾呼下達了最後的命令,瞬時間五個人影便是消失在草地上,遁入了森林之中。五人分別從五個方向搜尋包圍,赤羽慎留下的痕跡很明顯倒也是不用幾人刻意去辨別。
“那小鬼果然已經到了極限了,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