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琳接著又道:“松北那個文旅創業園專案,唐超被迫放棄後,現在是小雅的集團在做吧?”
“是的。”喬梁點點頭,“正泰集團在松北的古城開發專案和那個文旅創業園挨在一起,任泉出事後,唐超被迫放棄了這個專案,苗培龍主動和正泰集團聯絡,邀請他們接手,於是就……”
張琳所有所思道:“如此說來,唐超和小雅在生意場上不由自主就有了利益上的交集,而那次去松北調查文旅園專案的事,你也參與了。還有,你那次教訓唐超,又和小雅有關。而那次唐超被拘,又是因你而起。看來你和唐超之間的樑子很深啊。”
“是的,確實不淺。”
“那麼,這次你出的事,你有沒有懷疑是唐超搗鼓的?會不會懷疑是他想報復你?”張琳轉頭看著喬梁。
喬梁不由佩服張琳思維的縝密,點點頭:“其實不是懷疑,我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他乾的,只是我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已。”
張琳微微皺起眉頭,半天喃喃道:“雖然唐超作案的證據一時難以找到,但卻也未必就一定沒有其他疏漏……”
“琳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只要能證明你當時確實沒在酒吧玩女人,就可以還原你的清白。”
“怎麼證明?”
張琳一時不語,沉思著。
喬梁悲觀道:“這事組織上已經做了定論,沒有十分得力的證據,是萬難推翻的。而且,市裡的某位高層主觀上也帶有想把我搞掉的動機,正好藉助這事遂了他的心願,所以,即使有證據,他也是不願推翻現在這定論的。”
張琳眼皮一跳:“你說的某位高層是不是景書記?你懷疑他還在為那次在松北你讓他在酒桌上難堪的事記恨在心?”
“是的,不要以為他是大人物心胸就一定寬廣,當時他是沒辦法才放了我一馬,但我肯定,他對這事一直是耿耿於懷的,對我一直很憎惡。”
張琳眉頭緊皺,看著遠處陷入了沉思。
喬梁也沉默了。
夜風輕拂,海浪衝擊著沙灘,發出輕微的波濤聲,周圍一片靜謐。
半天喬梁長嘆一聲:“我現在終於想明白了,在官場,小人物的命運永遠是可悲的,永遠掌控在大人物手裡,只要得罪了大人物,早晚都逃不脫被整治的命運。”
張琳看著喬梁:“你的話或許有些道理,但即使如此,小人物也不能做任人擺佈的羔羊,該抗爭的時候還是要挺起腰桿,該維護自己正當權益的時候還是要硬起來。”
張琳的聲音不大,但很有力。
喬梁苦笑:“話是這麼說,但我現在到了這地步,如何抗爭?如何維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