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疾風驟雨後,風停雨歇。
許嬋小鳥依人一般靜靜偎依在蘇華新懷裡。
蘇華新看著懷裡的許嬋,臉上閃過莫名的神色,他喝了酒,但不代表他醉了,相反,他的腦子清醒得很,剛才躁動的剎那,他確實是沒有了平常的冷靜,瞬間被自己的衝動所支配,但他心裡,的的確確是對許嬋有些心動。
兩人相擁著,誰也沒有說話,短暫的沉默後,許嬋抬頭看了蘇華新一眼,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道,“蘇書記,我想調到省裡來,可以嗎?”
“你在松北不是幹得好好的嘛,怎麼突然想到省裡來了?”蘇華新笑呵呵地問道。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嘛。”許嬋嬌嗔道。
蘇華新微微一笑,看著許嬋沒說話,他知道許嬋沒說實話。
兩人對視了一會,許嬋受不了蘇華新的直視,率先移開目光,她感覺蘇華新那看似平靜的目光很犀利,彷彿能看穿她的內心。
遲疑片刻,許嬋道,“蘇書記,苗書記出事了,您知道嗎?”
“苗培龍出事了?”蘇華新一怔,“他出什麼事了?”
許嬋看到蘇華新的反應,眼裡閃過一絲意外,蘇華新果真還不知道苗培龍出事的訊息,徐洪剛看來還沒跟蘇華新說這事。
“就在今天下午,苗書記被我們江州市紀律部門的人帶走了。”許嬋說道。
“是嗎?”蘇華新神色一凜,“洪剛同志竟然沒跟我說這事。”
蘇華新說著皺了下眉頭,又問,“苗培龍是因為什麼事被紀律部門帶走的?”
“這我不太清楚。”許嬋搖頭道。
蘇華新聽了,道,“我打個電話問問洪剛同志。”
蘇華新說完就打,拿出手機撥通了徐洪剛的電話。
電話接通,手機裡傳來徐洪剛恭敬而又不失熱忱的聲音,“師兄,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沒有。”蘇華新笑了笑,開門見山地問道,“洪剛,聽說苗培龍出事了?”
“對,今天下午出事的。”徐洪剛點了點頭,有些意外蘇華新已經知道了這事,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就聽蘇華新又問道,“怎麼沒聽你跟我說這事?”
“師兄,我一忙就給忘了。”徐洪剛苦笑,“這不,下午鄭書記過來了,陪完鄭書記後,我們市裡又第一時間召開會議通報苗培龍的事,我就忘了跟您說這事了。”
蘇華新臉色登時嚴肅起來,“你說的是國鴻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