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是為啥啊!”
反反覆覆將螢幕中閆某人被紅袖子帶走的名場面看了無數遍,統子仍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話說上輩子有這場面嗎?沒有吧!從它目前所接手的劇情來看,上輩子一直到幾年後,這小弟還是閆某人忠實狗腿呢!
這也沒怎麼著啊,就大隊長對他們不怎麼待見了一番,至於嗎?咋就反目成仇了,還這麼徹底。
狗子不理解。
怎麼不至於。
將手中試管放置在一旁,安寧不至可否。
這時代的農村有多苦,沒有經歷過是絕對不可能明白的,尤其是對這些自小享福慣了的官員子弟。
何況說的簡單,大隊長不待見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條件艱苦的鄉下,沒有任何優待,甚至連挑糞這些都能算上不累人的“好活計!”
肉體與尊嚴的雙重打擊,之於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人間地獄也就這樣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利益。
“統子你覺得,在這種境地下,從老師競選到城裡工人名額,再到村裡拖拉機手,一次兩次就算了,等第三次逃離地獄的機會就在眼前,卻又眼睜睜看著一次次同自己失之交臂………”
這種滋味兒,已經足夠將人帶到極端。
“最重要的是,拖拉機手,除了要會開外,還要會一些簡單的修理,而截止目前為止這批知青內包括村裡人,家裡有條件,且對車輛頗為熟悉的總共就這兩個人……”
二選一,哪怕有一絲可能,是眼睜睜看別人昇天,自個兒在泥裡撲騰,還是另外一個。
安寧心下冷笑,能跟閆某人混在一處的能是什麼好人不成?
更何況,在她之前隱隱暗示之下,製造矛盾,分而化之顯然被張愛國這個聰明人玩的通透。
所以這場突如其來的舉報,從來不是偶然,而是人性矛盾的必然。
統子:“………”
“可……可是那個小狗腿之所以心甘情願當對方的跟班這麼些年,不就是家裡需要仰仗對方嗎?”
“是啊!”
安寧自然點頭,唇角不覺帶上了幾分笑意。
“但中國有句古話,叫今時不同往日。而且統子你不覺得奇怪嗎?上輩子從察覺不對刻意接近三丫,到拿原主威逼利誘,這期間相隔不過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