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縣衙的判決很快。
因著謀害發妻為實, 柳文才被判利落革去了秀才身份,並以謀害發妻的罪名被判監禁三年。
哪怕身為母親的陸寡婦再三站出來,近乎瘋魔拼命要把責任往自個兒身上攬也無濟於事。
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謝二丫再如何,謝家族中還有兩位秀才,更何況還有林家這門兒親戚。不提京中親族,眼看林家勢頭正盛,就算為了子孫前途,縣太爺也斷不可能輕判了去。
反倒是謝二丫,因著狀告屬實,本身又有性命之危。看在安寧的面子上,只意思意思關了幾日就被順利放回。
“宿主,你……你居然會幫女主?”
識海內,某隻狗子面露驚恐,下意識的反應:
自家宿主這又在暗戳戳謀劃什麼?
自從上次見識到自家宿主的可怕,某統子已經精神恍惚,閉麥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看到自家宿主預設了縣太爺的示好,將二丫早早放出。
“???”
之前,仗責時出手還可以以為是為了不讓二丫出事,便宜了柳某。
那這次呢?
統子一臉好奇地看過去,回答它的只是自家宿主冷淡的一句:
“謝二丫可以因為任何緣由受苦受罪,為自己的選擇包括罪孽付出代價,但唯獨不可以因為“告夫”這條律例。”
因為這條律例本身,就是極其可笑又荒謬的。
何況真以為出來後,日子就會好過嗎?
撥弄著手中的棋局,安寧神色平靜:
未來一眼望到頭的貧瘠生活,婆母族人的埋怨,流言蜚語,兒女的不滿怨恨,上輩子四丫所經歷的一切,如今都要一一奉還在這人身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公平又合理。
安寧的小日子依舊平靜悠閒。
翻過年,謝二丫帶來的風波很快過去,不過之前事情鬧得這般大,多少給一些閨中女子,亦或已經嫁人的婦人多了些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