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重罰劉威,將其貶為牙校。李神福則轉任楚州刺史,另遣張訓統其軍,任滁州刺史,打算再圖濠州。
三路出師,最肥的楚州已經吃下肚,濠州沒拿下,如今吳王的注意力,應該會更多投注到壽州了吧?
朱延壽笑了笑,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跟隨吳王起家的老兄弟,他是廬州刺史,田裁是宣州刺史,張訓是滁州刺史,陶雅是歙州刺史,
安仁義是潤州刺史,李神福曾短暫擔任過滁州刺史,今任楚州刺史……
劉威、李簡、臺濛之輩,慢慢等吧。
“徐將軍,你見我夏賊,對其觀感如何?”嘲笑了一番劉威後,朱延壽心情大爽,轉頭問起了徐溫。
“部伍整肅,實勁旅也。”徐溫答道。
你也見過勁旅?
朱延壽哈哈大笑,想譏刺幾句,想想還是算了,不值得和這種小人計較。
徐溫,到現在可還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戰功,卻能任黑雲都左都虞候,靠的全是在吳王面前伏低做小,謹小慎微。
但朱延壽很看不起這個人,也覺得他心思過於深沉,一點不像個武人。 吳王不重用老兄弟,卻重用徐溫這等寸功未立的小人,此取禍之道也。
便是剛吃了敗仗的劉威,都比徐溫強多了,都比他更適合都虞候這個職務。
柴再用有些看不下去了。朱延壽如此狂妄,真能當好他們這一路的主帥?
柴再用沒見過邵樹德,也沒見過夏軍,但他知道秦宗權、孫儒部隊的戰鬥力。朱全忠把他們都幹挺了,結果被夏兵打得束手束腳,顧此失彼,你有什麼資格小視人家?
“都頭!”帳外有親將趕至,稟報道:“夏賊遣使相邀,兩軍列陣於野,一決勝負。”
“不可!”徐溫下意識提醒道:“夏賊這是想與我軍硬碰硬,不可令其得逞。”
列陣野戰,沒有任何花巧,就是互砍,你敢不敢來砍?
一般敢邀戰的,都是對自己戰鬥力比較有信心,同時很輕視對方的水平,故打算以堂堂之陣一決勝負。
朱延壽疑惑地看了一眼徐溫。
“都頭不可輕敵。”徐溫急道:“夏賊甲具精良,戰陣經驗豐富,武藝也不錯——”
說到這裡,徐溫回想起了從他頭頂掠過的羽箭,人家確實是手下留情了。
朱延壽疑心更重,幾以為徐溫別有異心,道:“先打探清楚再說。夏賊欲戰,我軍若避而不戰,於士氣有損。”
徐溫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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