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來幽州,聽聞遁去成德了。」李存暉說道。
朱珍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可他的話。不過盧彥威兵不滿千,跑哪去都無所謂了,掀不起大浪來。
「你可想活?」朱珍站起身,問道。
「想!」李存暉毫不猶豫地點頭。
朱珍想了想,放此人回城也沒甚用,便道:「那就去城下勸降吧。讓守軍看看,無論派多少信使出去,都到不了河東。」
「遵命。」李存暉很乾脆地答道。
他沒有任何選擇,只有死或生。但他也知道,作為掌握機密的信使、斥候、細作之類,一旦落入敵人手裡,想痛痛快快地死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殘忍到令人髮指的更是數不勝數——用鉤子從你***裡勾出腸子,你怕不怕?諸如此類的手段很多,鐵打的漢子也經不住啊。
朱珍很快來到了葛從周的營帳,將審問到的情況具實稟報。
葛從周正在與部將、幕僚商議攻城細節,聽後沉思了一下,道:「就這麼安排吧。」
朱珍領命退去。
出了大帳,冷風一
吹,心中無端有些煩躁。
葛從周都爬在他頭上!
想當年在梁王帳下,龐師古的資歷都要比他差一截,也就胡真等少數人能與他並立。
哦,對了,還有個謝童。他資歷也很老,但中途入朝,發展受挫。投夏之後,又抖起來了,也混得比他好。不過聽聞他已經病逝了,這就有點可惜。
葛從周算什麼東西?小字輩罷了!
朱珍心中很不爽,不過面上仍然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並未對外表露任何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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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分,朱珍帶著一眾人馬,繞城巡視了一圈,然後抵達了邵嗣武的營地。
營前佈滿荊棘,壕溝、壕牆、隔斷挖得一絲不苟,觀其型制,似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朱珍知道,能把營寨修成一個模樣,沒有任何個人特點的,都是武學生。
武學生的教材他也看過,當時還極為震撼來著。將門世家的不傳之秘,就這樣一點一滴全教給了武學生,並在實戰中總結經驗,不斷改進,聽聞教材都改到第五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