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耶律老古換了一匹馬,看著營地中稀稀拉拉的三百來人,說道。
這裡在御夷鎮附近,濡源在北方一百四十里。
百餘里的距離,在草原上根本不算什麼。御夷鎮附近已經沒什麼可搶的了,相反還越來越危險。
他們剛才遇到了誰?
那支騎兵老練得像是殺人機器一般,整整一千五百騎,配合得嚴絲合縫,沒有一絲失誤。這樣的對手,還是得調族中參與過多次戰爭的老手來對付,不然沒有勝算。
“有人追過來啦!”營地外面響起了淒厲的呼喊。
彷彿在印證他的話一般,密集的馬蹄聲又在南方響了起來。
“快走!東西不要拿了!”耶律老古連踢帶打,將還在地上休息計程車兵趕了起來。
奴隸慌慌張張地牽來馬匹。
眾人暗歎晦氣,稀裡糊塗地上馬,再度倉皇逃竄。
臨走之前,老古向南張望了一下。
又是千騎上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到底來了多少夏兵?怎麼漫山遍野到處都是?老古的腦海之中升起一個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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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寧城北的草原之上,一整天都在過兵。
晉軍士兵立於城頭,麻木地看著這一切。
進攻他們?不像。
耀武揚威?有那麼點意思,但也不太像?
純粹路過?那為什麼從咱們面前繞過?
沒人關心他們的心情。
飛龍軍軍使梁漢顒親自帶著左廂九千餘人,攜馬近三萬匹,一路疾行。
騎馬步兵的機動速度,是大大高於騎兵的。
因為他們不需要愛惜馬力,不需要讓馬兒維持充足的體力以備騎戰。
配合他們作戰的蕃騎幾乎快要跟不上了。
正如不理會晉兵的心情一樣,梁漢顒也絲毫不理會蕃兵的心情,他只知道趕路。
八月十五,大軍抵達御夷鎮。
在此得到了最新訊息,鐵騎軍及蕃騎萬餘人已經北上至炭山,契丹人飽掠不敢戰,倉皇撤退。
收了一些肉脯、乾酪,將食品儲備補充到十五天,梁漢顒下令東行。
十六日,過西密雲戍北(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