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軍士已經殺透前院。
朱令德穿著偷運進來的鎧甲,長劍劍刃不斷往下滴著鮮血。
他已經看見王珙了。
興奮又殘忍地怪笑一聲後,朱令德下令放箭。
一排軍士上前,步弓齊發,王珙抱頭鼠竄,身邊慘叫不斷。
“速速殺了此賊!”朱令德大步上前,雙手握劍,斜劈而下,最後一名阻擋的親兵也倒了下去。
王珙嚇得躲到了柱子後面,口中仍然叱罵不休:“朱簡,你狼心狗肺!我待你如何?為何作亂?”
沒人回答他。
朱令德揮劍連砍,王珙繞柱跑。
“懸崖勒馬猶未晚也。我父為蒲帥,手握雄兵數萬,你殺了我,能逃得過追殺?”王珙氣喘吁吁地說道。
還是沒人回答道。
都到這份上了,沒什麼好說的。武夫做事,何嘗考慮後果?幹就完了。
很快又有數名軍士上前,王珙沒法再躲了。
朱令德一劍劈下,王珙絕望地慘叫一聲,下意識伸手去擋。
雙手重劍輕易斬斷了手臂,深入嵌入王珙的軀體之中,鮮血噴湧得滿地都是。
朱令德又接過一把斧子,對準躺在地上的王珙的脖頸,狠狠斬落而下。
弒殺,就此完成。
七里澗隘道,鳳翔軍軍營內,鼓聲隆隆。
大群軍士披甲持械,魚貫出營列隊。
浢津渡口關城內,兩千餘騎也牽馬出營,朝陝城而去。
折嗣倫暗歎一口氣。
朱簡作亂,他也在背後推波助瀾了。這事發展到現在,就是一筆糊塗賬。
但陝虢太重要了,能有替死鬼出頭,自然再好不過。至於後面如何與王重盈掰扯新的陝帥人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出發!”營門大開,大軍打著火把,如長龍般朝陝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