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軍官,完全不是問題!
今年,計有夏州武學22人、靈州武學23人、蘭州武學20人進入最後一年的學業,分配到天雄、赤水二軍實習,分任隊正、隊副。
涼州武學今年也開辦了。其中,姑臧縣武學招生50人,皆為十歲左右的孩童,涼州武學入學28人,為十四五歲有一定基礎的半大小子。
而到了明年,武學實習生的數量將迎來第一個高峰期,計有總計105名武學生下部隊。原因是光啟元年(885)武學初創時,夏州朔方縣武學招募的50名十歲左右的孩童,在完成了五年縣武學、四年州武學學業之後,進入到最後一年的下部隊實習期。
他們與之前的畢業生都有所不同,那些人從州武學直接上起,但這一批人是從縣武學學起,理論上正式畢業將歷經十年。
邵樹德認為他們更忠誠一些,更可信賴。當然,這只是他的看法,實際如何,還得再看。
九年前種下的果實,從明年開始,可以慢慢品嚐了。
天雄、赤水二軍,將徹底“武學化”,然後再慢慢向其他部隊擴充套件。
至於此舉是不是能杜絕造反,邵樹德不樂觀。任何一項制度,歸根結底還是靠人來執行,而且也得考慮社會風氣。而此時的社會風氣就是,“我要造反”。
但無論如何,武學化的軍隊肯定要比老式軍隊更穩定一些,這就足夠了。
“高將軍。”
“臧將軍。”
二人相見,臧都保先行禮,因為高仁厚是接應使,官高一級。
“今日之戰,我看汴軍也只是試探。其主力應當還在孟州,高將軍以為他們可會大舉壓來?”臧都保問道。
“未必。”高仁厚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道:“據斥候查探,汴軍在大力整修齊子嶺關塞,可能要恢復漢時箕關,此為軹關道必經之路。朱全忠真的很貪,明明調不出多少兵力,卻還想摻和河中戰事。”
“朱全忠可不貪。我看他的第一目的多半還是整修王屋縣、箕關、軹關、濟源縣這四座堅城,讓咱們一道道啃過去。守城嘛,土團鄉夫就夠了,不需要多少兵力。”臧都保說道:“咱們怎麼這麼苦命?出硤石,連綿群山,關隘遍地。出垣縣,又是王屋山、軹關、箕關,這也太難啃了吧。在靈夏草原上打仗,從來沒這麼麻煩過。”
“趟過這一段就好了。”高仁厚也很是無語。
如果汴軍主要是來築城的,對他們而言不是什麼壞事。或許,青唐都五千眾就可以呼叫了?
……
冷泉關之外,安金全帶著千餘騎兵陸續進城。
對他而言,這是難得的亮相機會。若不是統軍大將是康君立,而他與李嗣源的關係又非常不錯的話,很難說能不能撈到這次機會。
河東人才輩出,但大部分人註定無法出頭。
入城之時,遇到了甲坊使張敬詢。
張敬詢是勝州人,李國昌任振武軍節度使的時候,其父就在軍中效力,資歷很老,後一起跟著前往河東起事,目前還有親族居於勝州。
“張將軍。”安金全第一時間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