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翠微宮,原名太和宮,高祖營建。
貞觀二十一年,太宗苦於京師暑熱,遣人修繕,並改名翠微宮。貞觀二十三年五月,太宗崩於翠微宮含風殿,從此再無帝王幸翠微宮。
憲宗元和年間,廢翠微宮為翠微寺。巢亂之後,寺僧亡散殆盡,邵樹德將其撿了過來,作為自己的離宮。
河南戰場的訊息,一份份傳過來。
將所有軍報閱覽完畢後,邵樹德與高仁厚是一個感覺,即尚未能全面調動梁軍。
或許需要時間,或許需要更多的兵力。
高仁厚不打算等,決定將飛龍軍另外五千人投入到滑、汴戰場,再加一把碼,看朱全忠還坐不坐得住。
部隊已經派出。之所以要到邵樹德這裡報備一下,主要是因為他之前想將這五千騎馬步兵留在手裡,作為一記勝負手砸出去。但現在看來,前期的試探並未達到預期效果,計劃被迫跟著做出改變。
邵樹德同意了高仁厚的調動。
行軍打仗,你想要什麼,敵人就跟著做什麼,這種理想情況,可遇不可求。
想到這裡,邵樹德又讓尚儀杜氏取來紙筆,寫了一份命令,調天德軍六千五百人東行,厚實懷州行營的兵力。
寫完之後,裴氏用印,陳氏上前接過。
她倆不經意間眼神對視了一下,又很快錯開。
陳氏面色不變,依然是那副雍容、淡然的神情。裴氏跪坐在邵樹德身邊,臉蛋嫣紅,藏在寬大華麗裙襬之內的雪白大腿微不可覺地輕輕摩擦著。
邵樹德輕輕拍了拍裴氏。國朝的襦裙就是好,沒有內褲這個概念,太方便了。
這女人,怕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吧?對邵樹德這種曾經直接操控過她生死的男人有種不正常的崇拜,很容易興奮。
“官印別急著收。”邵樹德按住了裴氏的手,想了想後,又道:“婉娘你來著筆,我,你寫。”
“遵命。”陳氏應道。
“授符存審為東都關塞制置使,歸德軍、保義軍右廂皆由其節制。河陽土團鄉夫四萬人,亦歸其統率。一旦時機成熟,立刻全軍南下築城。”邵樹德道。
陳氏伏案疾書,字跡頗為——嗯?居然很大氣!比邵樹德的字還大氣,怪不得陳氏曾經嘲笑他跟女人的字呢。
下次多在你身上練練字!
“錄存審子彥超為親兵副將,即日前來。”邵樹德又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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