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章果是勇將,得了河州,後方大定矣。」邵承節將肉脯塞進口中,一邊撕咬,一邊說道。
康福將一條白花花的肉蟲抓了出來,塞進口中,嘎吱嘎吱嚼了起來,笑道:「其實河州杵在那裡又如何?殿下,渤海人闇弱,我軍可以一當十。」
「戰陣之上,你最好不要這麼想。」邵承節看了他一眼,道:「我雖瞧不上渤海人,但戰前做功課時,可不敢故意貶低其戰鬥力。」
說到這裡,他止住了話頭,繼續吃肉,顯然不願多說。
山谷之間,寒氣逼人。穿著毛衣的武夫們倒也不怎麼覺得冷,一邊吃肉脯、乾酪,一邊喝點米酒暖暖身子。
一個時辰的休整結束了。
邵承節走到戰馬面前,馬兒親暱地將頭湊了過來。
「馬兒馬兒,一會衝殺,可不能退卻。」他說道。
馬兒噴了個響鼻,搖頭晃腦。
片刻之後數千人齊齊上陣,從山坡上小步慢跑,然後緩緩加速,直朝瑕州城衝去。
瑕州城門外停著一溜馬車。最近局勢不太平,鄉間計程車人、豪紳們紛紛湧入城內躲避,因此從早到晚,城門口都繁忙得很。
今天也不例外。
守城的軍士收錢收得眉開眼笑,互相擠眉弄眼,打趣著下直後去哪裡快活快活。
而就在此時,急促的馬蹄聲在遠處響起。
守兵先是呆呆地看了一會,待發覺不對勁之時,卻已經晚了。
有人匆忙奔向城內,大聲示警。但話說到一半,一支羽箭襲來,正中後心。
邵承節手持步弓,在馬上連連施射。片刻之間,已經四人被他射倒在地——每一個試圖靠近城門的,
無一例外被當場射殺。
城內有人懵懵懂懂地衝了出來,還待詢問之時,卻已被急奔而至的馬匹撞到。
康福大聲怪笑著,手裡的鐵撾上劈下砸,所過之處一片鬼哭狼嚎。
趙敬也不甘示弱,一杆鐵槍舞得虎虎生風,盪開了不知死活刺來的渤海兵的長矛,越衝越勇。
在他倆身後,數百騎已經衝過城門,進入到了街道之上。
邵承節被手下攔在城外。
他也不著急,下馬後手持步弓,將一個在城頭上探頭張望的渤海軍校射落了下來,頓時引起齊聲喝彩。
衝進城內的武夫越來越多,聽聲音似乎也沒多激烈的搏鬥。
邵承節有些膩歪,這長嶺府打得也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