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魏王為牂州刺史,可需再斟酌一下?”陳誠坐在邵樹德對面,輕聲問道。
魏王從縣司戶做起,一路往上,可謂熟悉民情。這會又在平海軍為將,剛剛自新羅返回,轉頭出任牂州刺史,資歷方面問題不大,但會不會太過苛待皇子了呢?
牂州初平,看軍報描述,打得並不輕鬆。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當地都會存在動亂,這是毫無疑問的。
如果皇子在那出事了,朝廷為了顏面,不得不興軍征討,值得嗎?
邵樹德聞言不答,反問道:“平海軍的船離開新羅北上了嗎?”
“已經北上了,一共兩艘。”陳誠無奈,只能回道。
兩艘海交船於四月份離開蓬來鎮碼頭,向東航行至新羅停靠。
呃,第一件事是做買賣,將滿艙的貨清空了,換得的錢財除採買補給物資,僱傭嚮導之外,剩下的就是給水手發賞,故人人振奮——賞賜已由邵勉仁的座船帶回淮海道,交由水手們的家人。
這兩艘船離開新羅後,順著東南風,沿著新羅海岸線慢慢北上,不知道最終結局如何。
另外一件有關航海的事,就是惠空法師乘坐的平海軍船隻很久沒訊息了。
他們是從海州出發的,一艘傳統型號的船隻,向東直航日本,大半年過去了,一點訊息都沒有,讓人懷疑是不是遭遇海難了。
“牂州又不是龍潭虎穴。”邵樹德道:“吾兒若出事,那就是沒這個命。”
說罷,搖了搖頭,轉去後宮了。
陳誠輕輕嘆息一聲。
聖人有時候很寬仁,有時候又心狠得無以復加。生下的那麼多皇子,看樣子一個都別想安享富貴,都要被他驅使著忙這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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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樹德轉到後殿,餘廬睹姑、蕭重袞二人齊齊迎了上來。
餘廬睹姑的肚子又漸漸隆了起來,這是她懷上的第三個孩子了。
邵樹德有些遺憾,蕭重袞怎麼沒懷上呢?難道是年紀太幼小了?
母女二人身後還站著一個怯生生的婦人:菩薩奴。
此女是在白望縣被俘的,送過來已經一個月了,邵樹德還沒動她。
“你這婦人,帶你過來數月,一點忙都沒幫上。”邵樹德拍了拍餘廬睹姑,道:“不能招撫契丹諸部,臀又沒菩薩奴的大,要你何用?”
“陛下……”餘廬睹姑有些羞憤。
“唉,說來也怪朕。沒把持住,又把你肚子弄大了。”邵樹德嘆道:“過些時日,便隨朕北上吧。”
“是。”餘廬睹姑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應道。
“菩薩奴,你過來。”邵樹德招了招手。
菩薩奴的目光中滿是複雜,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
“磨磨蹭蹭。”邵樹德怒道,一把抓住此婦人,讓她背對著自己跪在地上。
菩薩奴被迫跪下,只覺股間一涼,裙子已被褪下。隨後便是狠狠幾巴掌,盪漾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