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詞絕了!將小美人的羞態和多情描繪到骨子裡了······」楊渥哈哈大笑,雙手摸索不停,懷裡的美人嬌嗔陣陣,欲拒還迎。
賓客也嬉笑不已,或飲酒,或狎暱,放浪形骸,快活無邊。「嗖!」一箭飛來,直衝某賓客張開大笑的嘴巴。
射箭之人估計也是羨慕嫉妒恨,讓你***玩女人,讓你笑得這麼快活,先吃我一箭!而隨著這箭射出,數十軍士湧入了中庭。
伎女們嚇得花容失色,大叫起來。
楊渥也站起身來,震驚地無以復加,嘴裡喃喃道:「是徐溫、張顥派來的?爾等果欲殺我耶?」軍士們不理,只將人團團圍住。
張顥也不答,親手提著重劍,照著一賓客的腦袋重重劈下。「噗!」血如泉湧。
「與殿下無關。」徐溫帶兵走了過來,對楊渥躬身行了一禮,道:「今只欲去王左右亂政者耳。」「噗!噗!」張顥那邊又殺起了人。
軍士們揮舞著鐵撾
、重劍,將賓客一個個拖出來,如殺死狗一樣挨個處決。楊渥臉色發白,強裝鎮定,道:「他們有何罪責,要如此打殺?」
「強掠民女、貪墨錢財、阻塞言路、進獻讒言······」徐溫早有準備,一樁樁數落著,具體到哪個人、哪個時間、犯了什麼罪。
楊渥無言以對,只能強辯道:「既有罪,當報予我知曉,由我來定奪。」張顥殺完最後一個人,提若重劍走了過來,獰笑道:「報予王上知曉?」軍士們也笑了起來。
楊渥這種柔弱無能之輩,受不得他們一劍,居然也想事事向他稟報?憑什麼?你有什麼本事?「這不就報予王上知曉了麼?」張顥大笑道:「這叫兵諫。兵諫懂不懂?」
軍士們笑得更大聲了。
徐溫皺了皺眉,道:「別磨蹭了,抓緊控制全府,不得讓任何人靠近。你我再抽些精幹人手去軍營,把親軍都管束起來。」
城內還有數千親軍大部分人跟他們並不是一條心,若放任不管,必然會出亂子。「怎麼管束?」張顥有點傻。
徐溫看了楊渥一眼,道:「以吳王之命。」
「嗨!殺得太盡興了,一時沒想起來。」張顥自嘲一笑,道。
他們本就是左右牙指揮使,是城內親軍的最高指揮官,今把楊渥操控於手,無人下達「亂命」,事情就好辦多了。
出門之時,張顥被冷風一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回想起方才之事,他幾乎不敢相信!
淮南衙軍、鎮軍以及外州郡兵馬,加起來不下十萬,名義上都歸楊渥指揮。但他們只靠著兩百人就造反成功,若不是被冷風吹著,張顥幾疑是在夢中。
兩百人啊!只有兩百人,就幹成了這件大事!
張顥想著想著,差點抑制不住想要高聲狂叫,太興奮了!但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
如何安撫這十萬大軍,才更考驗他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