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是真的會打,他不可能放棄的。這事弄得,唉!只能希望勝捷軍能慢慢適應當地的環境了。
馬蹄聲慢慢響起,裴秀、延孫一行數十人,慢慢消失在了西邊的盡頭。
沒廬氏將懷裡的孩子交到乳孃手裡,走過去扶住蔡邦氏。
鐵哥的雙眼則直勾勾地看向西邊的煙塵。
吉德走了,他已經有了去處,我的呢?
吉德這人,怕是連孩子都生不出,回去了又有什麼用?到了最後,亞隆河谷還是被邵老賊、蔡邦氏通姦剩下的孽種統治,可笑不可笑?
但我還有機會!
“聖駕起行了!”突然有人喊道。
鐵哥收回目光,看向長安城的方向,卻見銀光閃閃的銀鞍直武士,簇擁著一輛豪華四輪馬車出了春明門,向東而去。
鐵哥心中愈發焦急,彷彿去了洛陽,他就離贊普夢更遠了似的。
但沒人關心他的想法。
就連他的妻子,都在與蔡邦氏交流養胎、育兒的經驗,彷彿好姐妹一樣。
猶記得幾年前,他們還在仲巴拉孜那會,兩人可是明爭暗鬥,吵得不可開交的,現在卻這麼親密了……
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所有人都尋聲望去。
卻見百餘個操著河南口音的少年,挎刀持弓,大聲說笑著,牽著馬兒從南邊的小道走過,一路向西。
鐵哥突然一陣心悸。
在中原待了這麼久,有些事情也慢慢知道了。這些少年,多半是自幼習武的軍中子弟,沒法子承父業當兵,於是單槍匹馬西行,到西域找尋富貴。
這些人越多,夏朝治下的西域就越安穩。相對地,物件雄的威脅就越大。
這——怎麼可以!
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風兒輕輕吹了起來。
天空蔚藍蔚藍的,大地之上,綠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