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戰連勝至今,朱珍那些部隊還沒被大夥放在眼裡。大王這麼說了,那大夥可得加把勁,把曹州給拔了。
“還有晉陽我義兄,素來以晉兵雄視天下自傲,我偏不信。異日若對上,須不能丟了我的臉。”邵樹德又道。
“大王且放寬心,什麼魏兵、晉兵、趙兵、燕兵,咱們一併打了,讓他跪下來喊阿爺。”
“晉兵麼?當年跟著葛從周葛將軍打過,也就那樣。”
“李存孝吹噓得厲害,與李罕之合兵,都打不過俺們。丁會丁都頭在河陽殺得他們大敗。”
邵樹德聽了心裡很高興。他到哪個營、哪個隊、哪個火,都不是亂選的,一定要安全,要有代表性。這個火裡有梁人降兵,他們也參與進來,說明已經轉變了心態,這就很好。消化降兵,可不是往部隊裡一編就行的,那樣只是打卡上班,沒有主觀能動性的。得讓他們看到未來,有動力拼搏才行。
與軍士們樂呵了老半天后,邵樹德父子離開了天雄軍駐地,連夜回了懷州。
“鐵林軍該調上來了,擬份命令吧。”邵樹德對盧嗣業說道。
“遵命。”
鐵林軍本就有兩萬六千人,整編之後有三萬眾,可以說變動不是太大。 兩個月下來,差不多已經互相熟悉了,完全可以出戰。
李唐賓已經待命多時,濮州行營可以正式組建了。以鐵林軍三萬步騎為核心,在鄭州待命的廳子都張歸厚部南下匯合,輔以飛龍軍右廂梁漢顒部、濮兵邵倫部以及賀瑰從鄆州帶過來的少量軍士,總計四五萬人,不少了。
至於怎麼過去,當然是先去宋州了。
六月夏糧收了,宋州那麼多戶口,供給左右鐵林軍三萬步騎綽綽有餘。
這一路面對的並不僅僅是宋州的朱全忠殘餘勢力,還有可能與朱珍、朱瑾、朱威直接發生衝突。另外,邵樹德最近聽到了一個未經證實的訊息,朱瑄這廝一直沒有入朝,在魏博逗留至今,隨時可能返回鄆鎮。
朱瑄、朱瑾、朱威、朱珍,怎麼那麼多姓朱的與我作對?
“鎮國軍編入許州行營作戰序列,開往鄭州。”
其實只是鎮國軍一部萬把人。
“侍衛親軍留守洛陽。”
“武興、固鎮二軍開往臨渙,任命武興軍使封隱為徐宿濠泗招討使,固鎮、定難軍歸其節制。”
武興、固鎮、鎮國三軍都是從後方調上來的,在洛陽補給完畢後,現在可以出戰了。
“給盧懷忠發份牒文,武威軍既已完成整編,就地在汝州操練,我不日即至,與將士們同訓。”
左右武威軍剛剛完成整編,吞併了積石、順義這兩支不夠“根正苗紅”的部隊,目前屯於汝州。邵樹德不辭辛勞,打算繼續與“禁軍”將士們同吃同住同練。
而在武威軍操訓完畢之後,九、十月份他將開始第四支禁軍的整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