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現出身影,一陣陣哀慟的哭聲就在房間迴盪開來。
原本什麼也看不見的蕭霜霜卻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聲,可仔細一聽又什麼都沒有。
這一發現讓她心中一哆嗦,立刻竄到了塗戈的身後,瞪大了眼睛,驚懼的左右的看。
“我剛才聽見了什麼?好像是哭聲,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
塗戈側著腦袋掃了她一眼,當初那幾個英雄烈士送她們回來的時候,她就發現這姑娘身上沾了一點淡淡的陰氣,當時自己想著,過段時間就散了,也就沒管,可沒想到的是,都過了這麼久了,她身上的陰氣雖說是散了,卻比普通人更加的能通了陰,能聽見普通聽不見的聲音。
像她這種人,要麼是天生就有這種能力,要麼就是祖上有人做過通陰的行業,這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蕭霜霜聽塗戈這麼一說那是更加的恐懼了,卻也更加的好奇了。
恨不能塗戈能給她來個實時播報才好呢。
“你且先說吧,我聽聽。”
塗戈也沒搭理蕭霜霜那一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神,只是微微顰著眉毛,極其嫌棄的看著女人滿身血汙,面目全非的死相。
女人連忙一扣頭,又恍然反應過來自己的樣貌,她連忙一低頭,等再一抬起頭的時候,她已經變作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含淚帶怯的看了塗戈一眼,這才婉轉的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女人這一輩子有點慘,小的時候因為長得比班上的女生都好看,遭人嫉妒,雖然那時候的小孩子還不知道什麼是校園霸凌,可嫉妒她的小姑娘卻帶頭孤立她,當時她家裡境況不好,爸爸常年癱瘓在床,家裡家外的都是媽媽一個人操持。
而她也因為家裡貧窮早早的就成熟懂事,每天只想著幫媽媽減輕一點負擔,再減輕一點負擔。
以至於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瞭如何不讓媽媽太過勞累上,學習不好,學校的老師還是個勢利眼的,喜歡家裡有錢的,學習好的。
家裡有錢能給她帶來最直接的利益,學習好的能讓她工作更上一層樓,像她這樣的,沒錢還學習不好,輕了都只是言語上的諷刺和藐視。
本來學校裡的同學就孤立她,老師再一扇風點火,添油加醋,她學校生涯並沒有堅持多久就輟學不念了,小小年紀就在社會上打拼,就為了能多掙點錢填補家用。
這是打算從小時候講起來啊。
塗戈打了個哈氣,有點不耐煩聽了,可她卻並沒有開口打斷她,只是靜靜地聽著。
一邊的蕭霜霜卻急的抓耳撓腮的,這都說什麼了,怎麼沒有動靜了呢?!
想要塗戈給她講講,卻又不敢提要求,就在她急的猶豫要不要打斷的時候,塗戈忽然轉頭食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點,她眼前的景象頓時就變了。
躺在床上的婁克順身上被一層淡的幾乎看不見的黑氣所籠罩著,可在接近他身體的位置卻又有一層光圈將那黑氣驅離在外。
而就在婁克順床頭的角落位置,跪坐著一個低眉順眼的女人。
她就好像從一開始就是在那坐著的,自己都沒發現她是怎麼出現的。
蕭霜霜驚訝的看著那女人輕聲抽泣著,冷不丁一抬頭,她竟覺得莫名的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