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一直都失蹤不見的師兄,塗餘。
她顫抖著手,將塗餘的大衣帽子摘了下去,那已經腐爛到臉頰的罪孽,預示著塗餘這一段時間真的是毫無下限的做了許多缺德事。
若是下地獄,也沒有好果子吃的。
可......
塗戈顫抖著手,摸著塗餘已經漸漸冰冷的身體,眼淚觸不及防的就掉了下來。
她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齊繁,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齊繁也被塗餘突然衝出來的瞬間給驚的沒反應過來。
他傻呆呆的站在原地,被塗戈這一把掌拍了個正著,他一口鮮血狂噴出來,塗戈根本就不容他反應,出手如閃電的直接鉗住他的兩腮,將從兜裡掏出來的符咒塞進了他的嘴裡。
“我雖然畫符廢材,但不代表我不會畫符,我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承受皮肉腐爛之苦,死不了,活不了,苟延殘喘,你不是想要長生不老嗎,那你就活著吧,像只地下的老鼠,永遠的躲躲藏藏。”
說完話,她看了一眼塗生,面無表情的,彎下腰,將安禾扛在肩膀上,一左一右的,帶著塗餘和安禾走出了地下密室。
身後傳來的是塗生瘋魔一般的嘶吼聲。
他不相信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心心念唸了將近一百年的人,居然不想要復活回到他的身邊,她竟然散了自己的記憶,投入輪迴之中,生生世世都不想記得自己。
......
這一次的京都大規模事件莫名其妙的發生,又莫名其妙的好了,醒過來的人都不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了,就連易宵都是迷迷糊糊的在醫院中醒了過來。
看著睡在自己旁邊病床的安禾,易宵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腦門,有氣無力的說道:“安安,我做了一個特別恐怖的夢,夢裡你成了別人的新娘,給我嚇壞了。”
......
而塗戈已經退出了娛樂圈,就像她轟轟烈烈的出道一樣,等不及上映的那兩部戲,就已經宣佈退出了。
她就彷彿曇花一現,再也不出現在網路上了。
她揹著包,在世界各地去旅遊,每到一個地方會給沁雅發一張明信片,以表示自己還活著。
一直到某一天,在家等了又等的沁雅看著已經過了日期的時間,再也沒接受到塗戈的明信片,她再也繃不住的哭出了聲音。
塗戈也許還活著,也許找到了師兄的埋骨之處,陪他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