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我養大的孩子,怎麼著也不能讓你一直被矇在鼓裡不是?”
說話間,塗生輕輕一拍手,原本就黯淡無光的地下密室頓時變得刺眼起來,周圍的牆壁彷彿活了一般,牆土簌簌的掉落著,砸在地上,揚起了大片的灰塵。
塗戈驚疑間,全神貫注盯著塗生的同時,又警惕的看著被剝落的牆壁,眼看著一層層的符文顯露出來了,她眼神猛地一凝,猛的低下頭,只見,自己腳下所站的位置,赫然就是陣法最中心的位置。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自己被引過來的時候,塗生就已經算好了要拿她當陣眼?!
塗戈大吃一驚,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腳下竟是生了根一般,根本就沒辦法動彈一絲一毫。
“你,你要殺我?!”
塗戈‘倏地’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塗生卻是微微一笑:“怎麼說的那麼難聽呢,怎麼能說叫殺呢,我只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小忙,小小的忙而已,只要你能幫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自然就不會再為難你了。”
不會再為難?!
聽到這話塗戈都覺得特別好笑,自古以來,被當成陣眼的有幾個好下場?本來她就已經壽命所剩無幾,現在又被當成陣眼啟動陣法,她可能真的是沒有生的希望了。
塗戈絕望的笑了起來,這就是她的養父,師傅,處心積慮了二十多年,為的只是要自己的命?
“那塗餘呢?塗餘是不是也要幫你一點小忙?”
塗戈冷笑一聲問道。
塗生卻是一擺手,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實在是太廢物了,不提他罷,你幫我忙的事,宜早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話音未落,塗戈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還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她就感覺自己已經生了根的腳下好像長了刺一般,鋒利且毫不留情的就刺穿了她的腳掌,直接穿進她的身體裡,她痛苦的一聲嘶吼,牆上的符文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從牆裡探出肉眼看不見的須藤狠狠的纏繞在塗戈的雙手上,迫使她整個人被制的一絲一毫都沒辦法動彈。
緊接著,那須藤之中又好像有什麼插進了她的身體裡一般,疼的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起來。
“塗生!!!”
塗戈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還不等在說什麼,就看見面前的塗生大手一揮,一個男人架著一個女人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直接將那女人放在與塗戈對立面的另一處陣眼之上,那人才抬起頭。
這一看不要緊,竟然是齊繁!!!
齊繁不是齊老的徒弟嗎?從小養大的徒弟,怎麼會......
塗戈‘嚯’的轉過頭,看著地上的女人,她的眼睛不可抑制的瞪大了,忍不住的失聲叫道:“安安!!!”
被帶過來的女人赫然就是剛剛才跟她分開的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