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話都出口了,馬上就要談到彩禮錢了,忽然被安禾這一打斷,愣是憋在了嘴裡,沒說出來,他頓時惱羞成怒的立起了眼睛,要不是易宵還在這裡,安禾都有種他要給自己一嘴巴的錯覺。
“怎麼了,爸,你不是這許多年不工作,都忘了工作的感覺了吧?!哎呀,對了爸我都忘了,你多少年沒上過工了,是十年,還是二十年來著?!”
安禾微笑著,說著讓安父萬分羞恥的話,他都有種自己是被扒光了扔在人群中的感覺。
這麼多年了,他可不就是靠著安禾在生活?!
年紀輕輕三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過上了養老一般的生活,從安禾被電視臺選上去之後,他就再也沒幹過活,家裡的一切開銷都是安禾在支援。
就連現在安禾掙到的費用,一大半都要交給家裡。
要不是留點錢,安禾需要應酬,他可能一點錢都不給安禾留。
現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安禾都覺得十分的好笑。
安父這一回徹底怒了,他猛站起身,剛想怒斥安禾大不孝,一直坐在一邊沒吭聲的安田突然抬起了頭,看也不看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有史以來,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就是為了妹妹的彩禮錢,不被他爸獅子大開口。
就算人家有錢,那也是人家掙得,你獅子大開口,不怕左鄰右舍的嗤笑嗎?!
“妹夫,娶我妹妹可以,但是得有彩禮錢,當然了,我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按照我們這當日的習俗,你給十萬的彩禮就行,房子得有,車得有,當然你肯定不用我說早就準備好了,這我就不提了,那十萬的彩禮你直接給我爸媽就行,買首飾的錢你給我妹妹就行,不用交給我們,然後你不是說要我們一起跟你去見你爸爸們,雙方一起吃個飯,定一下流程,那咱們什麼時候走?!”
這話一說出來,不光是安禾驚呆了,就連大嫂,還有她侄女,安父安母似乎都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話,一眾人驚訝的看著安田,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被這麼多人看著,安田的臉有點熱,但是為了妹妹,他還是硬著頭皮道:“你也別嫌我跟你要的多,可能在一般家庭要錢,要房要車的,那就是獅子大開口,我也是按照你的能力提的,如果是一般家庭,我可能就適當的提一提得了,但你倆結婚,那肯定是你們自己過得,彩禮不光是走個過場,也是為了看看你到底重視不重視我妹妹。”
安父安母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聽著安田自作主張的錢都要好了,他們就差沒把這個兒子揍一頓了。
大嫂也是急的直眨眼睛,恨不得當場揪他耳朵,說他腦子是不是讓驢踢了。
可安田就跟沒看見一樣,一口氣說完,舒服了。
易宵輕聲一笑,原本還想替自己媳婦打抱不平的心思也收斂了不少,最起碼,在安家,還是有一個人對媳婦好的。
安田對媳婦好他能看出來,自然也就於安易叫他一聲哥:“十萬塊錢,哥你是在打我的臉嗎?不是對安禾重視不重視,是我們易家也沒辦法拿不出這點錢啊。”
頓了一頓,他又道:“如果讓別人知道,我易宵花十萬塊錢就把媳婦娶回來了,那不光是對安禾的不尊重,也是讓我們易家沒臉的,就算不是十里紅妝,那也差不了多少的。”
安父安母一聽,眼神頓時就火熱起來,這得給多少啊。
易宵死諷刺的撇了一眼那愛財的夫妻倆,彩禮錢必須要給的,就定算他們生她一場,養她一場的辛苦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