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部戲開機前都是要祭天,尤其是像他們這種拍恐怖片的,更需要虔誠禮拜了,畢竟這四方有靈,他們也不希望自己拍部戲狀況頻出。
凃戈想了想,知道這不是一個人的習慣,而是全娛樂圈的規矩,如果她想在娛樂圈裡混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隨波逐流,可是時間上的衝撞...看來,她只得在開機時找機會了。
“好吧,我明白了。”
凃戈只得嘆了一口氣,算是答應了。
駱世曉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很是不滿塗個這種勉為其難的樣子。
既然話也都說完了,那他也就不在這杵著礙眼了,更何況,他現在是怎麼看凃戈怎麼堵得慌,眼不見為淨,他直接站起身氣哼哼的就離開了。
凃戈也不在乎自己和導演的的關係處的有多糟糕,反正自己是掙錢去了,只要能完成駱世曉的要求,誰管他生不生氣啊。
再說,她在娛樂圈裡根本就不怕沒有戲拍,或者被駱世曉封殺。
只要易宵決定捧自己了,她還怕自己沒有戲拍嗎?!
切,誰管那個老頭子,都是易宵旗下的員工,身份都是平等。
三個人麻利的吃完飯,坐上酒店門口的車就朝著老宅子開去。
等到地方下車,凃戈就看見有一群裝模作樣的中年人拿著羅盤嘴中唸唸有詞的搗鼓什麼呢。
副導演在一邊虔誠的看著,看他那崇拜的樣子,似乎就差沒雙手合十的跪地頂禮膜拜了。
安禾奇怪道:“這是幹嘛呢?”
副導演看見安禾和易宵過來了,連忙小跑著衝了過來,跟易宵賠笑著點點頭,壓低聲音小聲道:“前段時間這裡不是鬧鬼嗎?我們怕拍戲會有什麼衝撞,所以提前找人念念經,超度一下。”
“超度?”
凃戈看那幾個人好像一臉莊重的樣子,突然嗤笑一聲:“就他們這樣的,還唸經超度,不怕他們把自己超度了?”
副導演一呆,這姑娘也太敢說了?!
什麼叫把自己超度啊,要是被幾個大師聽見......
幾個大師已經聽見了,他們冷怒的轉過頭看向這邊,有心想發做,可一想到自己的經咒沒念完不能過來,只得是恨恨的一邊瞪著凃戈,一邊加快嘴上的速度,念得什麼玩意兒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了,那經咒好像燙嘴一樣,在他們口中禿嚕禿嚕就完事了。
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一個看起來像是主事的中年男人冷冰冰的盯著凃戈,企圖用自己訓練多年的威嚴目光嚇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
盯了半天,盯得自己眼皮子都痠疼了,凃戈只是站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表演,根本就不受半點影響,還生生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小丑一樣。
他咳嗽一聲,裝作不經意間收回自己的目光,冷聲道:“小丫頭對於未知的事還是要有點敬畏之心的,否則,以後是要倒黴的。”
“倒黴?”
凃戈嗤笑一聲,雙手交疊在胸前,看著這個男人說話一套一套的,她冷冷的挑了挑嘴角:“你原來也知道對未知事物要有敬畏之心啊,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呢!”
副導演看這氛圍不對勁,連忙上前一步就想拉住凃戈,卻被易宵不動聲色的伸手給截住了。
副導演一愣,有點不知道易總這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可他看著易宵隱隱奉凃戈為上賓的模樣,他也不敢開口了,只得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瞧著,期盼駱世曉啥時候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