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倪菲掏出手機,在手機螢幕上劃了兩下,翻出一個電話就打了出去。
等那頭接通的一瞬間,她忽然啜泣的抽搭了兩下,語氣也變得委屈難過起來:“喂,廖總,廖總我被人給欺負了。”
電話那頭頓時響起一個粗狂的男人聲:“欺負你?誰敢欺負你?你把她名字報上來,廖哥給你出氣,誰呀,這麼不長眼。”
“廖哥,我之前視鏡的時候,原本駱導都答應了是我的,可明天就要開機了,他卻到現在都沒通知我進組,我以為是忘了我了,我讓琪姐一打聽才知道,有人把我擠下來了。”
抽抽搭搭兩聲,直哭的那頭一疊聲的叫著‘心肝寶貝,可心疼死我了,’她才繼續道:“我都不知道是誰,說是新人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
“啥背景都沒有就敢擠我寶貝的戲?你等著,哥這就給你查查,一會兒就告訴你。”
“好的,廖哥,我等你訊息啊。”
那頭答應著,掛了電話。
倪菲聽見聽筒裡傳來一陣‘嘟嘟’忙音,她一收臉上原還委屈的神情,嘴角微微一翹,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撿起一個新杯子給自己倒了酒,眯著眼睛小抿一口,美滋滋的回味一聲:“跟我鬥,老孃扒你一層皮。”
......
被倪菲稱叫廖總的男人將手裡的電話一放,深吸一口氣放在菸灰缸上的香菸,狠狠一吸,吞雲吐霧間,他拿出另一部手機一個電話就撥了出去:“給我查,現在駱世曉拍的戲是什麼,還有,他劇組裡是不是有一個新人?叫什麼,從哪來的,所有資料一個小時後我就要。”
凃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查了,就算是查,她又怕過誰?別人不是怕她就好不錯了。
此時,她早就吃完飯,利索的抹抹嘴巴,只跟駱世曉打了聲招呼,起身就上樓了。
原本丘海還等著這些小演員挨個敬他們飲料呢,沒想到,那個嘴巴毒的新人就跟沒看見他一樣,拎著自己的包拉著安禾就回樓上了。
小頭髮甩的,他只來得及瞧見她的背影從門口出去,那是真連頭都不回啊。
他的肚子頓時就鼓鼓起來了,指著安禾和凃戈離開的位置,十分不滿意的和駱世曉吐槽道:“駱導,哪整的演員啊,這也太目中無人了,什麼人啊,連句話都不會說?!”
“可不嘛,你就當聽不見啊,那小丫頭片子,嘴裡就沒好話,你別看我是導演,我都說不過她,你被懟,我也沒少被懟,說出來都是一把辛酸淚啊。”
駱世曉一聽,同道中人啊,那小丫頭太仗勢了,都不知道她驕傲個什麼勁兒,這戲還沒拍呢,都不怕自己把她真踢出去?!
估計是沒在怕,要是害怕了,還能是那副德行嗎?
真不知道以後誰能娶得了她,這娶家裡,就是一尊關二爺啊,想想都可怕。
“來來來,再吃,再吃啊,別提她了,鬧心。”駱世曉張羅著轉移了話題。
谷勝榮卻是詫異的看著直接認慫的駱世曉,若有所思的和飾演安禾婆母的老演員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少有的稀奇之色。
能把駱世曉那倔驢懟的退避三舍,那也算是人材了。
......
凃戈才不管這些人怎麼編排她呢,她跟安禾道了別,就急匆匆的回了房間,將阿蓮那一家三口放出來,還有那個小水鬼,拘在屋裡,這才道:“明天你們就趕緊給我離開這裡,別在這晃悠了,聽見沒有?”
小水鬼梗著脖子翻了個白眼:“窩替身還沒找到呢,我下去幹嘛?找死嗎?下去了我還有出頭之日?肯定會被關起來的,再忍受地獄的酷刑之苦,我不下去,不下去。”
“不下去?你說不下去就不下去了?你還真當你是天王老子啊,我告訴你,少跟我耍賴皮,你現在下去不下去,都得下去,這是你的罪,你得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