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霽川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扯過被子蓋在謝時身上,但是腦海裡不住的回放著剛才那一片白花花的誘人胸膛。
不行不行,他可是正人君子!
但是任誰站在這裡,恐怕都沒辦法不為剛才的場景動容。
更何況是他!
他才剛確定了自己喜歡謝時!
林霽川有苦說不出,只能幹巴巴說了句:“別動了,一會兒感冒了。”那語氣連他自己聽著都底氣不太足。
謝時一把掀開了被子,嘴裡還嘟噥著:“熱...我不要被子...”
林霽川還想蓋上,手腕卻被謝時一把拉住,“不要...”
他手一抖松開了被子,整個人像是被電了一樣,他根本想不到平日裡清清冷冷的謝顧問喝醉了會是這樣的,簡直要命!
林霽川飛也似地逃到廁所,拿毛巾打濕了水,擰幹後放在了謝時額頭上,剛才還熱得滾來滾去的某人停了下來,閉著眼哼哼:“好舒服...”那聲音拖得長長的,像是撒嬌,但他自己根本意識不到。
林霽川盯著謝時毫無防備的樣子,感覺自己要瘋了,腦子裡不受控制的劃過了許多畫面,但此時他也只能嚥了口唾沫,強裝鎮定:“不...不熱了吧。”
林霽川掏出手機搜尋了一下如何照顧醉酒的人,感覺泡蜂蜜水是最好實施的,便又馬不停蹄的跑到廚房翻箱倒櫃的找出了蜂蜜。
一通忙活後,林霽川端著溫熱的蜂蜜水進了房間想讓謝時喝一點再睡,聽說這樣不會頭疼。
許是他進房間的動靜驚動了床上的人,謝時突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開始解自己的襯衫釦子,謝時也是個特例,喝醉了連解釦子這樣精細的活兒也能幹,眼見著釦子被一顆顆解開,林霽川完全呆住了。
這...這是要幹嘛?
然後他便眼睜睜看著謝時一把脫下了白襯衫,露出整個上身。
霎那間林霽川感覺自己被誰拿錘子錘了一下,眼前一片發白。
謝時他...他他他脫衣服!!
但饒是他再怎麼迴避目光,眼睛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餘光中的一抹紅給吸引了過去。
謝時腰側紋著一朵彼岸花。
那花豔得像是從面板裡綻出來的血花,花瓣纖細而飽滿,層層疊疊的沿著腰側蜿蜒而上,因為喝醉了酒而全身發紅的身體在花瓣邊緣暈開一抹致命的暗紅,彷彿被誰輕輕吻過。
花蕊纖長,帶著致命的弧度,像是挑逗般勾纏在謝時白得近乎透明的腰際,隨著他微顫的呼吸若隱若現,既妖冶又危險,血色花莖末端沒入褲子深處,像是故意留了半截引人遐想,讓人忍不住想去探尋那隱秘的盡頭藏著什麼。
林霽川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一瞬間整個人就紅的和燒紅的炭一般,心跳快得像是擂鼓。他盯著那朵彼岸花,喉嚨幹得發緊,腦補的畫面瞬間失控,彷彿萬馬奔騰。
紋...紋身!
謝顧問有紋身!!
他想象著謝時清醒時清冷淡漠的樣子,再對比現在這副醉態中透著媚意的模樣,那朵花像是突然活了過來,在白皙勁瘦的腰側緩緩綻放,紅得像是染了情慾的蠱。
這種難以想象的反差讓他心跳失序,每一瓣花都彷彿沾了毒的鈎子,狠狠的拽著他的理智往深淵裡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