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翦水花,”許少央道,“世人都忘了翦水花。”
“有人在棄月樓井內下了翦水花,令人中毒之人肝腸寸斷,阿亭被迫了結了他們。”
“僅此而已?”辛晚樓疑惑問。
“僅此而已。”
辛晚樓下了陽春面,從外推門進來。
“醒了?”她看著床上見她進來就瞬時翻身那人,雲淡風輕道,“吃東西。”
那人不理她,沒聽見一般,只露給她一個瘦削又尖利的背影。
辛晚樓長嘆一口氣,將面擱在桌上。她盯著沈羨亭許久,見他絲毫沒有理自己的意思,便坐下來,將面條幾口吃掉了。
“愛吃不吃,餓死拉倒。”她拎著空碗轉身而出。
出門一剎,沈羨亭忽然轉身坐起來,語氣不善地沖她喊道: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什麼?”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辛晚樓無語,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他身上衣物未換,還沾著先前的血跡,看上去有點可憐。她蹙眉,靠在門框上道:
“我叫阿樓。”
“不是,我說你真正的名——”
“我就叫阿樓,”辛晚樓出口打斷,翻個白眼,不再理他,“愛信不信。”
話畢,她將房門重重撞上。
扶風地處陳倉之內,離長安不遠,乘坐馬車半日便到。
辛晚樓覺得疑惑——不知自己何時成了沈羨亭的馬夫,為何每每都是她駕車在外而沈羨亭坐在車裡?
馬車駛入陳倉境內,辛晚樓勒住白馬,沖車內那人道:
“沈羨亭。”
“什麼?”
“要銀子,”她平靜道,“餓了。”
車廂內探出一隻執扇的手——也不知那人大冬天拿什麼扇子。沈羨亭用扇子將簾子掀開,朝她看去。
“要銀子要得到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