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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千秋宴 “殺了我……你殺了我——”…… (3 / 9)

辛晚樓死死捂住他的耳朵,但也沒什麼用處了。沈羨亭倒不曾被鼓聲嚇到,只是死死盯著白紗之外若隱若現的滿堂賓客,不久,漸漸細碎地顫抖起來。

“師……師兄……”

他抖著手去夠他身側的解休,辛晚樓忽而意識到不該捂他的耳朵,而該捂嘴。解休的反應比她快,抬起食指按在他唇上。

“噤聲祖宗,你師兄我求你了。”

沈羨亭呆若木雞地點點頭,竟一下子聽懂。只是他心裡不安,便又開始抓自己的手腕。兩人現下都不敢攔著,只由著他又把傷口抓開了。席上樂曲一首一首地演過,眼花繚亂。沈羨亭隔著白紗呆呆地看著,倒是逐漸鎮靜下來,腕上的傷口也沒再碰。解休松一口氣,便同辛晚樓說道:

“他雖醒了,可蒙汗藥的藥效應當還沒過。幸好如此,他沒什麼力氣折騰。”

辛晚樓默默聽著,雙眼依舊緊盯著眼前的沈羨亭。她輕輕點頭,心裡卻依舊憂心忡忡,很不安穩。

筵席已過大半,樂聲也漸漸舒緩從容起來。今夜還要放焰火,聞凇同聞淙說一聲,便到後面最後一遍地查驗去了。

聞淙也小酌了幾杯,他當太子時鮮少喝酒,因而酒量並不算好,如此便已微微有些暈了。訶息似是正因什麼事與他賭氣,從頭到尾一句話未同他說。赫舒也不在她身邊,她一壺一壺地飲下烈酒。

梁惇不算古板,甚至在聞淙要娶訶息為時他說了幾句好話。可今日見訶息這般喝酒也不由皺眉,只覺得色然女人就是色然女人,不免太愛憎分明、不懂禮法,在這等場合也不曾給陛下一個面子。

也就是如今的陛下宅心仁厚,並不同她計較。若換成先前那位陛下……唉,只怕這位色然出身的皇後娘娘便要作第二個飲澧宮夫人了。

宮女上前送了最後一道酒菜,走到他身側時忽而小聲問一句:

“梁大人,小梁大人的玫瑰酒可要遲些上?這熱酒冷了便太烈了。”

宮女這樣一說,他方才恍然想到,宴青方才說自己微醺、出去吹風,竟到此時還未回來。他只怕梁宴青第一次出席宮內筵席出什麼差池,便起身離席,到外面尋找。

“梁大人何去?”程昱問道。

“尋宴青去,怕他喝多了酒迷了路。”梁惇回答。

程昱轉過視線,不由自主又看向屏風後的那位襄王殿下。他應當醒了,白紗後的人影似是坐起身來了,卻一動不動的。一個宮女端著一隻託盤走入屏風之後。

“香蘭?”辛晚樓認出來人。

香蘭微微屈膝,說道:“姑娘,我們殿下特意叮囑,所有東西都讓奴婢來送。六殿下見過奴婢,或許比旁人來送好些。”

她站在沈羨亭面前,沈羨亭仰頭呆滯地看著她。香蘭示意自己手中的東西,說道:“其他大人的都是玫瑰酒,殿下想著六殿下服藥沾不了酒,特意換作——”

她猛然愣住,發絲霎時滑落於肩。

辛晚樓大驚失色,朝沈羨亭撲過去。卻見沈羨亭忽而拔下香蘭頭上金簪,銳利的尖端直往自己喉間去——

辛晚樓猛然上前,飛快奪下他手中簪子。那金簪還沒插破他的喉嚨,卻已在他頸上刺出一個血洞,她抬手一搶,簪子的尖端在他脖子上劃出長長一道血痕。

沈羨亭悽慘至極地尖叫一聲,席上眾人連帶聞淙都猛然一驚。堂外的焰火恰在此時轟然炸裂,此起彼伏絢麗的轟鳴中,他長長的慘叫被盡數淹沒,聽不分明。

“克妻?”

梁惇轉至太和殿後方,在一處黑暗的陰影裡,忽而聽到這一句。

那是一個女人,正站在一個高挑的男人面前。兩人的衣著與模樣他俱看不清楚,卻能從聲音裡聽出是個年輕而熟悉的女人。

“我怎會相信這些呢?我本就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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