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眾人三拜起身,殿內又添幾分嘈雜。解休揉著膝蓋,道:
“下面就是起棺下葬了,此處不用我們,到禮堂稍歇就好。”
沈羨亭匆匆點頭,搶道:“其餘門派的賓客到哪兒去?”
“你怎還想著千濟堂,都說他們不能——”
“解師兄!”
方才守著花名冊的阿宋小步上前,動作太急,頭上白色尖頭小帽險些滑落。他抬手按住。
“師兄,樓主請您去玄機殿一趟。”
“我?”
“還有您的藥童。”
解休面上一白,與沈羨亭對視一眼,沉聲道:“好、好……我知道了。”
阿宋遞過話,又轉身忙碌去了。
許少央面露擔憂,仰頭看向沈羨亭,沈羨亭卻形容淡然,似乎並不意外。
他沖許少央一笑,安撫道:“我畢竟惡名在外,但卻也從未真的脫離棄月樓。我為棄月樓招來那麼多麻煩,新樓主即位,也當見我這禍根一面。”
許少央苦悶說:“可新樓主個性不算溫和,只怕會難為你們。”
“再兇也只是個十九歲的孩子。”沈羨亭笑道。
一旁的解休聞言無奈苦笑,只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十五歲就殺人的……也是世間少見。”
沈羨亭朝辛晚樓一指:“不少見,你跟前不就有一個麼?”
辛晚樓無語凝噎。
她懶得陪他貧嘴,抱手立於一旁,冷聲道:
“鄺螢,我不見。”
“為什麼?”
“你的千濟堂,”辛晚樓冷冰冰地盯著他,“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