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樓還提著刀站在被她一刀劈開的豁口邊,臺下人目瞪口呆。不知春的刀刃有些捲了,她惋惜看著,說道:
“誰還不服?那便接著打。”
秋倚鳴獨自癱坐於地,不無訝異地注視著她,隨手一抹唇邊黑血。安長思不曾抬頭,一言不發。
許久的靜默之後,倒是方才被她擊落臺下的姚萬坤先開了口。他問道:
“宮主這刀法在下倒是從未見過。不知此法名喚為何?”
辛晚樓倚刀細想,隨口便說:
“此法名叫……”
“破天。”
她的聲音很柔軟。
馬車回到火餘時已是黑夜,寬闊的車廂之內間或響起秋倚鳴幾聲低低的咳聲。那些黑血她咳了半路才咳盡,安長思終究還是將她帶回來了。
辛晚樓抱著不知春,端坐於安長思面前。安長思一路上都垂眸不語,秋倚鳴側躺著,枕在他膝蓋上。
馬車停下,安長思在寂靜的黑暗裡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拍拍秋倚鳴的側臉,說道:
“倚鳴,到了。”
秋倚鳴睜開雙眼,也未理他,兀自起身,便下車去。
車廂裡一時只剩劍拔弩張的二人,安長思率先打破僵局,他擺頭低笑,這才第一次同辛晚樓對視。
“宮主先請?”
辛晚樓那時正若有所思地看著秋倚鳴的背影,思忖著她究竟如何想——安長思慣會花言巧語,卻有一顆最冷的心腸。他今日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秋倚鳴竟當真願跟他回來,態度卻又冷冷淡淡。
安長思忽然開口,倒是將她從此間思緒裡拽了出來。
她冷眼一看,也走下馬車。
守在車門外的是元翊,安長思那所謂的“最好的藥”還真是有效,他被安長思一腳踹得吐血,現在竟然卻如沒事人一樣了。
辛晚樓乜他一樣,不由冷哼一聲。
走入火餘宮,卻不見那最早下車的秋倚鳴的身影。安長思四下望一眼,便問:
“倚鳴呢?”
“她說累,回房睡了。”元翊答道。
安長思嘆一聲,很心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