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牽上踏羽,她便見二姐姐穿戴整齊,一副正要出門的樣子。她不由問道:
“二姐姐這是去哪裡?”
譚銜霜的回答有些驚人,遠超譚妙真所料,她答道:“棄月樓。”
棄月樓?
譚妙真向來不喜這些江湖門派,並未過多關心過。可棄月樓太出名,火餘宮滅門後便是棄月樓一家獨大,任她這種小民也多少了解。
二姐姐何時與這棄月樓扯上關繫了?
“姐姐為何要去?”
“棄月樓出事,請我過去看看,”譚銜霜壓低聲音,神情嚴肅而緊張,“許是投毒。”
“投……”
“不要亂說,江湖紛爭,不是你我小民能置喙的,”說著,譚銜霜抓著踏羽的馬鞍翻身而上,催促道,“總之危急,接你踏羽一用。”
話音未落,她已打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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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正值朱雀臺比武,棄月樓宗師盡數前往朱雀臺觀禮。拏雲趁虛而入,在水井裡下了毒。我二姐姐博聞強識芳名遠揚,被棄月樓人請去辨認井中之毒。她認出那是翦水花,可唯有靈山斥息可解。”
“若無斥息,我二姐姐也對翦水花毒無能為力。”
“幾日之後,斥息還是未到、那個姓沈的修士還是殺了棄月樓中毒之人。而我二姐姐,就死在當天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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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羽停在藥房門口,譚妙真將它拴在拴馬樁上,自己隻身而入。她長長地沖掌櫃喊一身:“掌櫃的,四喜堂取藥——”
身軀肥胖的王掌櫃“誒”一聲,指著門口壘著的幾箱藥材,道:“就是那些。”
“好嘞!”譚妙真蹲在地上,一箱一箱仔細清點起來。
“你聽說了麼?棄月樓……”
“啊,這我怎可能沒聽說啊……”
兩個顧客攀談起來。
又是棄月樓。
一個年級大些的男子說道:“去年在朱雀樓一劍成名的那個……叫什麼沈……算了,反正就是那個人!一個一個殺了二十幾個人吶!”